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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天国(修订本)》13-15

fu44.pw2015-03-27 10:21:44绝品邪少

正文  第十三章  夏和她表雨迷上秋莹秋蝉,去村妇家次数就少了,少的原因不是他不喜欢村妇,而是因为村妇是有夫之妇。  村妇确实有个四尺长的木匠丈夫,那是她父亲给包办的,包办缘由是木匠很会找钱。村妇年青时也是出了名的小美人,自然不满这门亲事,于是偷偷好上一个读书人,三搞两搞,就把肚子搞得如鼓儿一般。  父亲发现后打了女儿一顿,再拿乘小轿抬去木匠家。进门的当晚,村妇两腿一叉,就给木匠生下个呱呱叫的义务女儿来。木匠长的矮丑脾气却大,成亲没三天,就背着木活去了南方。读书人见村妇嫁了木匠,也赌气去从军,在一次中越战斗中踩响了一颗地雷,就再没回来过。从此,村妇便一人带着春梅,过起那有夫无君的寡居生活来。  村妇勾上夏雨,并没忘记丈夫,她向去南方的人打听木匠下落,人们告诉她世界在怎样的变化着:农村人往城里涌,城里人往南方跑,国外洋鬼子也跑来大陆修房造屋,象要占领这个地球似的。还有人告诉她,南方是个快乐的“天国”,那里的人们在怎样做着一种卖穴买穴生意,那生意又如何如何的红火。一个去过南方的人说他见着了木匠,在给一家私人老板做木活,挣的钱都去买了女人困。  她是弄过穴的,还从没听说过穴还可以卖,就更不知道怎么个卖法。  柳溪镇三六九逢场,她几乎场场都去的,街两边摆着的萝卜五角一斤,青菜三毛一斤,还有那猪肉牛肉羊肉,四元五元六元不等,人们为多一分少一分争得面红耳赤,争的毕了,一手交钱,一手交货。于是,她就从菜摊上的买卖去推测,那还不是女人们都光着腚去街的两边躺了,男人们再根据穴模穴样讨价还价,说得合适就搂着搞起来,满街都是晃动着的白屁股,满街都干得哼哼唧唧的,那不成了个牛马交配市场了,这个世界咋变成这个样?她就千诅咒万诅咒木匠不是人,把一门子心思去想了夏雨。  村妇想夏雨想的急了,天天去后山望学校,望是毕竟望不来,于是去柳溪镇打上十斤好酒,又买件有档次的的确良衬衣,叫春梅给老师送去,再喊来吃顿便饭。  春梅被夏雨拉回学校,一晃进入五年级,也在深深地恋着老师。她十三岁破了身,那是外地读初中的表哥跑到山里玩,把她抱到草丛里,弄了一个下午,晚上又爬到她床上,使她过早的知道了男女间事儿。  从此,她开始留意起男人们。对门有个叫“鸡胸”的同学,人长得丑却搞过不少女孩。有次她去河边,他把她抱到杂柳林里,扯了裤儿正弄得欢,夏雨就来了。她读过三年级,崇拜老师,真希望老师也来弄弄自己,夏雨果然来摸了亲了,她就兴奋的告诉给母亲。夏雨和村妇勾搭上,她彻夜地偷听着他们床上的响动,偷听了又吃母亲的醋,把那凳儿盆儿往地上摔,摔过又盼老师来………  当天上学,春梅把衣服交给夏雨,又把妈的话说了三遍,夏雨一试,果然合身,才想起好久没去村妇家了,眼睛就湿浸浸的。放了学后,带了两截花布,跟着春梅来到小木屋。  村妇不在家,春梅开了门,堂屋里堆着宰过的猪草,有股潮湿味儿,夏雨就抬根凳在屋檐下坐。春梅泡了茶,递到老师手里,猪儿在栏里叫起来,去厨房提了潲水去喂。  夏雨喝着茶去看溪对面山湾,几家瓦房又添了些新砖新瓦,靠边的那家茅屋却垮了,几根乌桩子撑着塌了地的茅草架,茅草已乌黑得结了壳。招呼春梅问那茅屋是哪家?春梅从猪栏出来,揩着手羞羞的说:“鸡胸家的。”  夏雨吃了一惊说:“鸡胸?鸡胸早没读书了,他去哪里了?”  春梅红着脸说:“不晓得。”  夏雨想起杂柳林的事,就不再问,抬头来看春梅,见她两年功夫就长高了,白胖胖一张稚脸,洗褪了的水红衬衣紧裹着半园的奶,一条绿纤维裤儿包了两瓣圆屁股,脚趾在凉鞋里动来动去,象十个洗净了的藕。越看越怜,拉过手儿说:“春梅,你长高了,也漂亮了,多象你妈呀。”  春梅就活跃起来,顺势倒在老师怀里,夏雨去亲脸蛋,春梅就格格笑得仰在膝上。夏雨去瞧那横卧了的瞧身子,衬衣缩了上去,露出截雪白肚儿来,裤腰挣开个口,里面白的黑的隐约可见。师生俩反正是摸过了的,夏雨就不客气地从开口朝里摸,摸着肥突突的阴阜和几根稀松松的毛,知道她已长毛了,再摸着两片湿润润的肉,脑海里就闪现出那个红孔儿,指儿正要往里深入,蹲在桥边的黄狗突然摇起尾巴来,春梅眼尖,慌忙溜下膝扎着裤腰说:“妈回来了。”  村妇提着一袋鱼和一只杀了的鹅回来了,见着夏雨,自然高兴,母女俩都下厨房做饭,做好围着桌吃。夏雨三五杯酒下肚,人就晕晕乎乎起来,迷着眼去瞅两人,醉眼看女人是雾里看花,愈看愈美的。村妇坐在对面,银盘的脸象绽开了的玉兰花,丰乳在酥胸里一动一动的,象藏着两个大糍粑儿,那腰又极园极细,细到桌下看不见。瞧到这里,情不自禁把脚去蹬,先蹬着黄狗,黄狗“嘎”地跑了,再蹬着村妇腿窝,村妇趁势夹着,嘻嘻的来盯了夏雨笑。夏雨呷了口酒去瞅春梅,春梅埋着头,那粉脸儿更象羞月半掩,便借着酒性,捧过春梅的头,去脸上“啧”地亲了一口,摇摇晃晃去抓酒瓶。村妇忙按了瓶口说:“瞧你醉成啥样了?酒给你留着的,明天带到学校去喝。”  叫春梅舀来饭,待夏雨吃过,春梅收拾碗筷,村妇端了猪草去喂猪,夏雨帮不上手,坐到堂屋里喝茶。  喝了一会,酒就醒许多,尿却涨了,起身去解。农家茅厕和猪儿是共一坑的,也不分男女。夏雨进去,村妇喂完猪,正蹲在踏板上面朝外撒尿。夏雨顽皮地去蹲了对撒,边撒边去摸村妇的尿眼,尿眼被尿一冲,撑得开开的,食指就插了进去,搅得村妇喘吁吁扯出手说:“好人,待会儿弄吧,我还得去换床单呢。”  起身扎上裤子,去夏雨胯下捏了一把,笑嘻嘻把灯留下,提着潲桶走了。  夏雨撒完尿,灯被一阵风吹灭,摸着黑往回走,走出两步,又撞着个人儿,那人撞在怀里一动不动。夏雨知是春梅,脑子里又闪现出那红孔儿,就一把搂了,乘着酒性去扯开裆口,一把摸了下去,先摸着又软又细的毛,再拨开两瓣肉儿,尖着食指朝里插,一插竟“滋”地插了进去,一边兴奋的搅着,一边神魂颠倒的想:“她长毛了,孔也大了!”  春梅被搅弄得浑身酥麻,两脚乱颤,口里喊着人家要的,手去扯老师的裆。夏雨忙抽出手来,去小脸上“啧”了一口往回走,走出几步,后面就响起猪食棒击打猪儿的乱叫声。  夏雨来到村妇房间,村妇刚换完床,忙去关了门,扑到怀里,一头诉着盼望之苦,一头把夏雨推到床上,连衣也来不及脱,卟地吹了灯,搂着弄起来,弄的两个都丢了,夏雨点上一只烟说:“春梅要毕业了,考学校超过年龄,你咋打算的?”  村妇勾着脖子说:“超过就算了,她也不想读。听说村里要换妇女主任,正在物色人选,村书记还提过春梅呢。”  夏雨说:“当妇女主任也好,春梅不善说话,却会做事,村里也需要个脚踏实地的干部。”  村妇说:“告诉你一件事,春梅在恋着你呢。”  夏雨说:“她怎么恋着?”  村妇说:“那次你一走,她就冲我黑脸,把那桌儿凳儿门儿踢得山响。女娃人大心大,见不得别人快活。”  春梅恋着自己,夏雨自然知道,试探着问:“她恋我啥呀,我有啥值得她恋的?”  村妇笑着说:“恋你啥?还不是想吃你下面那砣东西哩?”  夏雨说:“你说些啥呀,她还小。”  村妇说:“还小?都十六了。她十三岁就破了身,背着哥弄得嗯呀唔的,第二天还不好意思抬头见我哩。尝过那味儿,咋忘得了,不给她点好处,你走后,她还不知要把什么给砸了?”  夏雨说:“我带了两截花布,给她缝条裤儿,十六岁的大姑娘,还穿着透明纤维布多不好。”  村妇说:“一条裤就把嘴给堵住了?要堵嘴,还得你自个去。那次你摸她,她回来就给我说了。后来我问她咋告起老师状来了?你猜她怎么说,她说我不说你会去吗,你不去他会来吗?好象她成了我们的大媒人似的。我戳着她额头骂,小鬼头,人小鬼大,爱上了老师吧,她就红着脸不作声。”  夏雨说:“她还是学生呀?”  村妇说:“老师搞学生有啥稀奇的,你不是搞了秋莹,把她搞得很有出息了?人们说‘要得会,就给师父睡’,这话也说得有道理。”  说到这里,两个又搂着弄起来……  春梅从厕所出来,见母亲关门熄灯,发了一阵呆,嘟着嘴回到自家床上。刚一躺下,隔壁就传来床的咿咿呀呀摇响,接着就是一片呻喘,她听得出,妈在呻吟,老师在喘息。一会又是啪啪哒哒的抽响,抽响中又混杂着什么咕唧咕唧的声音,象是弄出了水来。觅了壁缝去看,什么也看不见,只觉床和心都抖得厉害。她是尝过那滋味的,就怎么也睡不着,睡不着就去想像隔壁的情景:老师东西弄进妈的里面,会怎么怎么的动着,妈含了那东西,又怎么怎么的快活着……男人东西弄进女人里面,为什么会快活,她说不出个道理,愈说不出就愈觉得神秘,愈神秘就愈要去思想、去体验,去发现……想得眼泪花花的了,又恨恨的骂:你们才做得出呢,把我甩在一边去安逸,当初要不是我报信,你们能在一起么?困在一起快活就把我给忘了!看我明天不把锅儿砸了,缸儿打了?想着骂着,那下面就象虫儿爬了似的麻痒,麻痒中象有什么东西流出,伸手去摸,那瓣儿张得开开的,里面稀糊糊一泡液,发一声恨把指插了进去,待抠出爽爽的水来,才慵慵懒懒睡去。  春梅睡了一阵,被隔壁母亲和老师说话声惊醒,贴了壁去听,话又没了,又传来床的压响。她懒得去听那淫声荡语,穿了鞋去厕所解溲,撒毕起来,想起母亲在床上快活,一咬牙把一升糠拂到猪槽里,再抓了猪食棒去打猪屁股,打的猪儿们满圈跑了叫。走到地坝里,撞着一桶粪,把那粪踢得哗啦啦流了一地。仍不解恨,经过母亲门前,对着门狠狠踢了一脚,才“哇”地一声,握住脸冲回自家床上。  村妇和夏雨正弄得畅快,春梅一闹,村妇就惊慌起来,推着夏雨说:“小骚穴跑出来发母猪威哩。”  夏雨也觉再弄没意思,翻下身来说:“让她发吧,有委屈就让人家发出来,憋在心里不好受。”  村妇说:“她有啥委屈?还不是冲着你我来的?刚才我说了,不给她点甜头尝尝,她是不依的。”  夏雨说:“她还是学生,我怎能去做呀?”  村妇推着说:“谁叫你来真格的,只去亲一下,摸一下,哄哄罢了,女儿家都服哄的。你不去,她明天又要和我拼命,这两天眼皮跳得很,我就怕出事儿。”  夏雨虽和春梅亲摸过多少次,应该说只要他一点头,随时都可以和春梅来的,但他并不想搞春梅,他不愿去重犯秋莹的错误,不仅名声不好听,而且在他看来,春梅比秋莹还难缠,秋莹是嘴上功夫,说过就算了,春梅是死脾气,动则以罢课来要挟。听村妇一说,也觉得不去哄哄,那死妮子明天不仅赖着不上学,还不知要闹出什么事来。  夏雨端着灯来到春梅门前,见门半开着,那脚又停住了。村妇披衣出来,见他还楞在那里,接过灯朝里一推,去了厕所。  夏雨摸着黑摸到春梅床上,那思想又变化了,他知道她在恋着他,但她并不知道他夏雨更爱她,他不仅爱她鲜活水灵的肉体,更爱她的憨痴,他知道那憨痴才是做爱人的最好标准,他真恨不得一口把这只痴嫩嫩的爱鹅儿吞到肚里去,去填补他早已散乱了的思想带来的无比空虚。  春梅在床上抽泣,夏雨拉过一只小手朝怀里拖,春梅挣脱了又朝床角里睡着哭。夏雨知道她委屈,他自有他的办法。他一把去抱了,叫了两声春梅,春梅没应。  他便偎着耳问:“春梅,你刚才打猪了?”  春梅拿手拐他,又去抽泣。  夏雨捧过脸说:“你还踢倒了一桶粪,那粪臭不臭?”  春梅一手抹泪,一手去掐他。  夏雨喝了嘴儿,翁声翁气说:“你还踢了门一脚,那门踢烂没?踢烂了我明天请个木匠补,工钱我出?”  春梅格格一声,反身搂住老师,咕噜咕噜吻起来,吻了一会,夏雨去摸她下面,摸着软软的毛说:“你长毛了,几时长的?”  春梅格格笑着去掐老师屁股。  夏雨又朝下摸,孔儿里已含了一大泡热热的液,指插入了一边搅一边问:“痒不?”  春梅扭着屁股说:“痒。”  夏雨问:“哪儿痒?”  春梅去拉着手说:“里面痒。”  夏雨说:“咋会痒?”  春梅羞涩着说:“不晓得。”  夏雨去粉脸上亲了一口说:“乖!睡吧,明天还要上学哩。”  就要起身下床,春梅一把紧抱了不放,夏雨只得躺下,捧过小脸动情的喊:“春梅”  春梅“嗯”了一声,脸贴脸去匝了老师颈子。  夏雨舔着耳根问:“要我弄吗?”  春梅点了点头,一条腿搭到老师腰上。  夏雨摸着孔儿说:“弄进去可要痛的,怕不怕?”  春梅摇了摇头,去抓住老师的东西,朝自己胯里扯。  夏雨笑着说:“还没脱裤子呢?”  两个就解衣裤,解的末了,春梅张开两腿,夏雨爬上身去,扒开两片粉瓣儿,轻轻朝里一抵,春梅就抖颤起来,夏雨喝了嘴问:“春梅,痛吗?”  春梅点了点头,咬着牙说:“抵么。”夏一用力,整根鸡巴滑了进去,春梅一声闷哼,就撒手不动了,夏雨去摸,那穴皮儿紧裹着自己的东西,如吹涨了的肠管,正在紧张,春梅从牙缝里挤出声音说:“动、动么。”  ……  村妇从厕所回来,憋着气去听隔壁的动静。叫夏雨去哄女儿,她是出于不得已,做母亲的最了解女儿,小骚穴人小鬼大,早爱上了老师,何况这两天眼皮跳得很,倘不去哄哄,不知要闹出啥事来。听得那边在说话,她就知道两人搞好了。女人也真怪,就需要男人哄。男人说爱你,未必就真爱了,男人说一天要干你几十回,其实一两回就泄了身子,男人只要给女人一点点甜头,女人就把他宠到天上去,再不去做背叛之事。  正想着,隔壁传来女儿的哼叫,那心又紧了,再听下去,又是床的摇动和春梅的呻吟,就擂了胸骂夏雨:这个天杀的,叫你去哄哄,你倒动起真格来了,她才十六呀,你真下得手,你是去哄春梅了,还是来骗我了,我真上了你的大当了!  骂了夏雨又骂自己,自己真个老糊涂精老糊涂蛋,把块肥鲜鲜的肉送到别人口里,害得自个在这壁厢白吞了许多口水。  骂了自己又骂女儿,这个不要脸的小骚穴小烂娼,穴痒了不晓得自个拿指去抠呀,还好意思跑出来打猪掀桶踢门的,特别是那一桶粪,淌得满地坝都是,浪费了不说,明天咋冲呀,就是冲了,也是一地坝的粪臭?现在的年轻人真了不得,啥事都要抢个先,争个赢,还打起母亲的翻天掌来了。  骂到后来,从柜上抓个一尺来长的玉米棒,插入穴洞里狠命的搅着说:“我让你们快活,我让你们快活,大家都快活,快活到天上去!”  那壁厢夏雨进入春梅体内,春梅的穴是早弄大了的,其实并不很痛,夏雨一动,春梅就活泼起来,搂着老师娇啼宛转,颤语连连,做出许多的浪态来。  夏雨知她来了甜头,大着胆子往里送,女儿家是不经弄的,才三五个回合,就干得春梅两眼翻白,身子乱抖,一股淫水卟地从穴底喷出。  夏雨也憋不住,腰儿一挺,把那精水咕噜噜放了进去。  夏雨抽出拿被揩后,又温存一阵,才回到村妇床上。  村妇拿背抵着不理他,夏雨去捏胖奶,被“啪”地打开,又去摸肥胯,村妇紧夹了不让深入。后来去捏鼻子,村妇憋不住才翻过身来,骂他咋动真格把十六岁的女儿给干了,回来还耍死皮。  夏雨抱了说:“弄春梅可是你做的大媒呀,你放只猫去抱鲜鱼,猫儿能忍住不吃腥?”  村妇哑了半天,叹口气说:“我这媒人做过头了,村里那么多寡公子不给做,咋做到你头上了?”  说罢又叹息。  夏雨忙骑上去以示补尝,可弄起来就觉没春梅有趣,只草草意思了一下。待村妇睡着,又摸到春梅床上,春梅赤条条的躺着没睡,见老师来摸,两个又搂了,这次一弄起来,那快活就无比,春梅忍不住张嘴要叫,夏雨忙去封住,弄得咿咿唔唔两个都丢了,才拖着疲惫的身子,回到村妇身边。  第十四章  夏雨弄上春梅,那脚就朝村妇家跑的勤了,到了夜里,照例是困了村妇又去偷春梅,村妇尽管不高兴,却也防不胜防,不得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一次村妇走亲戚,夏雨要拉春梅上床,春梅说还是上山吧,妈鬼得很,回来撞着又要黑脸。两个去后山摘黄瓜。黄瓜种在玉米地里,地边有防老熊的看守棚,春梅摘了阵就说累了,要去棚里躺躺。  夏雨捡几个嫩瓜儿,去溪里洗净回来,见春梅仰八叉躺在铺草上,嘴角挂着微笑,两个半园的奶撑起水红衬衣,衣摆卷了上去,暴出圈雪儿似的小腹。新做的萄花裤把三角区绷得十分突出,一条凹槽直向股下伸去。便蹲下去轻轻拉了裤儿,把粉腿朝两边分开,只见一片肥突之下黑毛稀松,蚌肉重合,中间一条细缝儿,含着晶莹莹的露,拿指去拨开,里面粉红红一个小孔……夏雨那晚弄春梅,只觉穴口紧扎扎的好受,不知小妮子才两年,那下面就变得比她脸儿还好看了。瞧得兴奋,捡根细瓜去插,那孔儿就一张一合,泌出许多亮晶晶水来。  夏雨正抽得起劲,春梅就醒了,只觉下面鼓涨涨的痒,起身去看,脸刷地红得如三月桃花,伸手去抓瓜儿,夏雨一把扯出,笑嘻嘻朝嘴里送,春梅去夺着喊:“吃不得的,吃不得的,不怕脏了你的嘴?”  夏雨三口并作两口嚼吞着说:“吃得的,我喜欢。”  春梅见他那馋样儿,格格笑了说:“老师也吃学生那儿的东西呀,明天去讲课,满教室还不是一片臭穴气。”  夏雨扑上去抱了,一边干着去喝了嘴说:“我就喜欢臭穴气。”  ……  从山上回来,春梅烧了洗脚水,端到堂屋里要老师一同洗,两个的脚伸到盆里,春梅嘻嘻的去踩老师脚背,夏雨哩哩的翻过来挖她脚心,春梅就格格抬了脚笑。夏雨瞧那脚腕白如玉笋,拉到嘴边亲了一会,顺着裤管去摸大腿,大腿滑滑腻腻十分肉感,指儿直往上钻,触着肥腻腻的两片瓣儿,拨的开了,把指插入兴奋的搅着。春梅就靠了壁头,哼哼唧唧往下滑,终于“哐啷”一声,凳儿翻了,屁股落到地上,一对白脚搭在盆边。  春梅嘟着嘴去摸屁股说:“你看你,把人家屁股都摔痛了。”  夏雨穿了鞋子,笑着去抱起,一边陪着不是,一边去揉两瓣屁股,揉时又极不规矩的去拨穴槽儿,拨得槽口突突的跳。春梅嘻嘻的打开手说:“谁要你来揉!刚才一搅,人家的尿就涨了,要撒的。”  夏雨听说要撒尿,更来了精神,忙拉掉裤儿,抱朝了脚盆说:“撒呀,就撒在盆里。”  春梅格格扭着腰说:“抱着人家,撒不出来。”  夏雨说:“我摸摸就撒出来了。”  把手去摸着个热稀稀的尿眼,尖着指去插,尿孔太小插不进,便在尿眼上搓揉起来。  春梅哼哼吊了颈子说:“搓得好肉痉的,人家更撒不出了。”  夏雨抽回手说:“使劲挤呀,小孩子就是大人抱着尿尿的。”  春梅憋红着脸挤了半天,终于“哗”地一声,那尿如箭射到盆里,溅起一片白花花的水。夏雨去摸,那尿孔儿撑得好大,食指一插插了进去,那尿就没了。  春梅急得去抓了手叫:“你咋插那儿了,憋得人家好难受?”  夏雨放了手,尿水又如虹射了出来。  春梅撒毕,正要下地穿裤,夏雨不让,抱到床上去掀腿儿,春梅挣扎着说:“你干什么?”  夏雨嘻嘻的说:“吃尿!”  把头埋到胯里,对着尿孔,一阵滋滋滋的吸,吸得孔儿酥麻失禁,一股余尿“哗”地喷出,喷了夏雨一脸。  夏雨“哟”地叫了一声,正要伸手去抹,村妇就掀门回来了。  原来村妇有个堂姐,堂姐生孩子,照例去送人亲蛋,堂姐留着吃了午饭,就匆匆赶了回来。进屋听得两人在床上说话,探头去看,见春梅光着屁股仰八叉躺在床上,夏雨蹲在胯下抹脸。村妇的脸就黑起来,招呼也不打一句,径直去了厨房做饭。  春梅正被夏雨吸得麻痒难禁,听到锅铲响,慌忙推开说:“你看你干的好事,妈肯定看见了。”  扎了裤子,拉着夏雨去帮烧锅。  吃饭时大家都不作声,吃罢天已黑下来,夏雨坐着抽烟,春梅收拾碗筷,村妇提了潲水喂猪,把猪打得满圈的跑着叫。  村妇喂毕出来,见夏雨脚下丢着五六只烟屁股,就问:“你今晚睡哪儿?”  夏雨嘻嘻的说:“由岳母安排罢,我听岳母的,岳母咋说我咱办。”  村妇愣了一下,接着就来了气,大声冲着厨房说:“我几时成你岳母了,你又几时成了我女婿?由我安排,我安排得了吗,安排了又有谁听?我三十好几了,人老了,跟不上形势。听说外面开放得很呢,城里就有啥OK的,小姐们脱光了腚一排排的躺着,由男人们去挑去选干那事儿,比过去的妓院还妓院。连我那死鬼木匠,也一去十几年不回来,还不是应着时新找了别的女人。现在的年青人男的都眼低,眼珠子只盯着年青幼小的。女的都眼高,专去攀有钱有势年龄大的。邻村有个女娃,才十几岁肚皮就大起来,父母问她整死不说。一天有人从柳溪河边的一家门外过,听得堂屋里有人在叫,一看,见那女儿正被一个做生意的老头压着,乐得什么似的。回来一说,父母打了女儿一顿,女儿竟跑到老头家不回来了。隔没几天,老东西捧着五千元来到她家,冲着她爹喊岳父,她妈喊岳母。那老头比她爹还大十多岁哩。”  说完,黑着脸进屋,砰地把门关了。  夏雨被村妇说的脸儿红一阵白一阵,觉得再留下来没意思,去寻火把要回学校。春梅从厨房出来,撇着嘴说:“妈又发啥神经了,尽说些疯话,别理她。”  扯着老师进了自己屋。那一晚,两个心绪都不好,只搂着亲摸,不敢大动。听村妇房里,也是翻来覆去的整夜叹息。  次日,春梅气着母亲,放学后就不回家了,晚上和夏雨睡在学校里。  在学校干那事不担心被人发现,一弄起来,那快感又超过几十倍,两个就爱得如胶似漆,谁也离不了谁。  春梅一连三天没回家,夏雨也不再来,村妇又耐不住了,挨到第四天,硬去学校把两人拉回家里。当晚做了顿好饭菜,吃毕烧水抹净身子,把夏雨扯到自个床上,搂着说:“那晚我说了几句气话,你就当真噎在心里,和我生疏起来了,你是喝过墨水懂道理的人,咋这样的小气。我知她爱着你,你也喜欢她,两个钻在一起,就象干柴遇着烈火,非做那事不可,何况一做起来,你快活她也快活,快活起来就没完没了。你要作女婿我不反对,只是她十六岁还不到,骨子嫩生生的,过早去压还不给压变了形?不象我几十岁的人,身子骨长定了,下头随你捅,上头随你压,不掉一斤也不蚀一两,以后鸡巴痒了来找我,我满足你。”  村妇没说出生怕夏雨弄上春梅,把自己给甩了,不过夏雨听出她言外之意,觉得好笑,去喝了嘴儿说:“岳母,听说你年青时也很风流的,八九岁就和人来了。”  村妇说:“八九岁懂个啥,还不是和男孩们在山上闹着玩,学了大人去耸,弄得一点麻酥酥的痒罢了,有多大意思?要讲干,还是十五岁才干的。不是我吹,那时我也是十村八寨的小美人,哪天没十几个小伙来缠我?”  夏雨说:“你就和他们一起搞轮奸了?”  村妇去掐着屁股说:“说得多难听,我才不搞轮奸哩,十五岁的姑娘让十几个大男人来压,还不把那儿给捣烂了?我只瞧上一个在城里读过书的,他长得比你还帅哩,你也别见笑,我倒真和他干了。那是一次去柳溪河边玩,他捧着我的脸夸我好美的,后来又学了你要看下面,把我抱到一块石上,扯了裤儿去瞧,又夸那儿比脸还俊,边夸边把那东西挺了进去。第一次弄得好痛的,后来就不痛了。那次过后,两个就一天也离不得的,弄到后来,就怀了春梅。”  夏雨说:“听说你丈夫又矮又丑,你咋去找个丑木匠?。”  村妇叹口气说:“嫁木匠是父亲给包办的。弄上春梅后,父亲还是把我嫁到木匠家,当晚就生下春梅来。那木匠脾气大,没满三天就丢下我们母女去了南方。起初还一年回来一两次,这两年一次也不回来了,听人说挣了些钱就去搞野女人,连家也不顾了。”  夏雨说:“木匠不在家,下边痒了咋过的?”  村妇说:“咋过的?还不学了你自个拿指去抠。”  夏雨说:“光拿指抠有啥意思,村里男人多的是,喊几个来搞搞有谁晓得?”  村妇说:“我才不和村里男人搞哩,别说那些人一身脏黑,就那一口的烂牙臭也够得你闻。活寡也难守,你不同他们来,他们就缠着你,白天这个来摸,哪个来捏,都让我给打走了,晚上敲门的更多。有晚忘了栓门,一个摸到我床上,把我弄醒时那水正咕咕朝里射,射了还赖着不走,我就喊春梅,春梅拿了菜刀来,照着那人屁股砍了一刀,他才号叫着跑了。他跑后,我烧了一大盆水,边抠洗边哭,哭了一整夜的。好在那次之后,村里人都知我贞烈,再没个敢来缠我了。你来了后,不知怎么就喜欢上你。”  说罢,喘喘的去搂夏雨。夏雨想起那晚摸尿眼之事,手就在肥胯里摸搓开来,摸着个筷头大的眼儿,尖着食指去插,插得村妇去扯了指说:“哟、哟,你咋插那儿?弄得里面尿涨涨的,人家要撒尿。”  夏雨下床端过个盆儿说:“岳母,就撒在盆里。”  扶着村妇去盆上蹲下,那尿哗哗射了出来。夏雨趁那孔儿撑大,并着两指插了进去,那尿就被堵了。村妇推着手说:“你不怕憋了人家尿精?”  夏雨说声不怕的,把村妇推到床边,掏出自家的东西,对准尿孔就抵,村妇腰儿一闪说:“你抵了哪儿?抵得人家好涨的。”  夏雨说:“抵了穴。”  又一挺,那鸡巴就没入尿孔里。村妇憋得满脸通红,去抓着说:“你、你咋抵那儿了,那儿是弄、弄得的么?”  夏雨说:“弄得的。”  咕唧咕唧抽了几十下,把精液汩汩射进尿泡里。待夏雨抽出来,村妇扯纸揩着说:“说你们年青人怪就是怪,放着个现成的穴孔不弄,专去整稀奇古怪的尿眼,尿眼是屙尿的,又不是给男人搞的。”  揩的毕了,又去扯着夏雨东西说:“幸亏我是尿老了的,才容得下你这么大的货,要是去戳年青的,还不把人家那儿捣成穴花花了。”  夏雨扳过村妇身子,摸着屁眼说:“岳母,以后还要捣你后面哩。”  村妇突然恼着脸说:“既然是你岳母,你咋还没大没小的乱说?屁眼是捅得的么,你又见哪个女婿去捅了他丈母娘的屁眼?”  夏雨嘻嘻的去对了嘴说:“没有过的还可以开创么,听人说外国录像里还有日口的,就是把鸡巴放在女人口里,让女人含着象吮冰棍那样的吮。”  村妇说:“我就说这世界咋变得越来越古怪,下面不日日上面,二天还要日到天上去干月亮娘娘哩。”  说罢就嗯嗯唔唔搂着夏雨倒在床上。  村妇消了气,夏雨照常去村妇家。一个雨天的下午,村妇打扫房间卫生,春梅帮不上忙,借口去后山摘菜,拉着老师钻进草屋里,躺到草堆上抱了亲嘴,亲了一阵又都忍不住褪下裤儿干那事,正干的要射时,听得村妇吆喝着鸡儿朝草屋走来,春梅提着裤子躲到草堆后面,夏雨来不及躲,拉了把谷草盖住身子。  原来村妇清扫完房间,去草屋抱草垫床,一群鸡在菜园里啄菜吃,边吆喝着走进草屋,看见草儿乱翻翻的,拿脚去掀,掀着两瓣白屁股,见是夏雨,笑着说:“一个老师光了屁股跑到草堆里困,也不怕别人笑?”  见夏雨屁股沟上满是草,勾了腰去揭着问:“春梅呢?”  两个大白奶便从衣口里挤出来,一摇一晃,象悬吊着的白葫芦,夏雨也不打话,伸手去捏。村妇被捏得吁吁喘喘的,扭头瞧周围没人,去扯了手说:“冤家,把人家捏痒了,要弄就弄吧,我也好想的。”  自个去草堆上躺了,拉下裤子,两腿一张,把夏雨拖到身上。夏雨要射没射的精儿正憋得慌,也巴不得找个孔儿泄泄,便“滋”地挺了进去,搂着村妇大动起来。村妇正在虎狼之年,从没吃过饱食,含了那东西,就搂着夏雨,一边拼命迎凑,一边淫声荡语直叫:“呵,冤家,你一抵进去就好快活,过去弄过多少遍,还从没这么快活过,啊、啊,你今天棍儿咋那么硬,戳得人家里面的肉一颤一颤的,颤得浑身都酥透了。呵、呵,穴口也颤起来了,象火夹样在夹你的棍哩,呵、呵,要夹断了……夹断它,我要夹断它,把它留在里面……”  两腿就紧勾了夏雨的腰,憋着气直往上挺,淫荡之态不可名状。  村妇正夹的得意忘形,春梅突然从草堆后钻了出来,嘻嘻的看着妈说:“妈,你也躲到这儿搞呀?听你叫得好响的,我还以为哪儿的男女跑到我们草屋来撒野。呵,还有夏老师,你干妈也不轻点,顶得那么狠,搞的妈不好过一声接一声的呻唤。”  村妇一听,愣了半天,红着脸撤下腿来,掀着夏雨骂:“你们伙着到这儿搞,哄骗老娘上当。刚才我见谷草乱翻翻的,还以为是鸡儿狗儿去爬翻了的,想不到是你们……我算钻了圈套了,钻了你们设的圈套了……”  夏雨紧按着不放说:“岳母,钻了圈套才好哩,钻了才快活,不钻就没这场快活了。”  村妇揪着夏雨屁股骂:“谁是你岳母了?我是你岳母,那还不是在和女婿乱来了?听说老丈母同女婿干,叫做啥。啥伦的,我在啥伦了?  你俩合伙整我,我啥老脸都给丢尽了。”  原来春梅躲到草堆后穿了衣服,听得母亲和老师弄上了,一来要丢没丢的阴精憋的难受,二来想起那天的恶气,有心要出出妈的丑,才钻出来说了一番不该女儿说的话。  春梅见母亲骂她俩合伙整她,便撇了嘴说:“妈,说那些话干啥,你们又不是没搞过的,想搞就搞么,我也不干涉你们,你们搞好了,我做饭去。”  春梅走后,夏雨压着村妇弄的泄了,才爬下身来。村妇拿谷草边揩边伤感的说:“我这是为了啥呀,到底为了啥呀?啥脸都给丢尽了,在晚辈面前再抬不起头,说不起话了,我是自作自受呀。”  夏雨捧着村妇亲了一口,安慰着说:“岳母别悲观,我全听你的。”  村妇推着说:“全听我的有啥用哟,她还不是冲着我来的?”  夏雨去扒开村妇两腿叫:“哟,岳母的毛比春梅多,孔儿也比她的大,她春梅算老几,还有胆冲着岳母来?”  村妇打开手骂:“又在说啥疯话儿?她还是孩子,还没到那年份上,到了那年份,还不跟我一样。我老了,也没啥想头了,你们男人就爱年轻俏丽的,弄上她可别忘了我,我就心满意足了。”  夏雨说:“岳母并不老的,要说老,生姜还是老的辣。”  村妇掀开骂:“正因为我又老又辣,你才嫌老了辣了,去搞鲜嫩不辣的。”  夏雨被噎得作不了声。  两人回到屋里,春梅已做好饭,吃完后夏雨赖着不走,在睡时他提议三个睡做一床,春梅也极力赞同。村妇一来拗不过小妖精,二来也怕分开睡,夏雨去陪了春梅,自己不好过,也勉强同意了。三个上床,夏雨夹在一老一少两个女人中间,一手去抠个骚穴,抠的母女俩都哼起来,尤其村妇哼得最厉害。春梅的眼睛就湿起来,后悔下午不该丢母亲的面子,说出那番不该说的话,硬把夏雨推到妈身上。夏雨把村妇耸的丢了,又来搂春梅,待要射时,春梅推着说:还是射到妈里面,给我生个胖弟弟。夏雨抵入动了两动,便如大水缺堤,咕噜噜喷了。村妇就紧搂着夏雨哭着说:“我女儿对我是有良心的,我对你也只差点掏出心来了,娘儿俩都给你搞了,天底下还有这种事么,你这没良心的可别甩了我们呀。她爸不顾家,两个女人生活没主心骨,今后就指望你了。”  夏雨也感动得不行,紧抱着说:“岳母放心,我夏雨不是陈仕美。”  这样亲亲热热过了几月,春梅小学毕业,作了村里最年青的妇女主任。  第十五章  夏雨恋上春梅,又把秋蝉丢到脑后。秋蝉早被弄上身孕,只因少女没经历,一点也不知觉,直到裤带一天天紧了,去摸小腹,有个碗口大的包,才慌慌张张告诉母亲。她妈伸手一摸,吃了一惊说:“瓜女儿,你已有了,还不把他喊来,把那事给办了。”  一会又皱着眉说:“这两月他很少来家了,你也不过问一下,年轻人心花,要去爱上个超过你的,我看你这辈子咋办?”  秋蝉一听,慌忙跑到学校,去寻夏雨,夏雨正在悠哉游哉拉二胡,急急拉到家里,掀起衣服叫他摸,夏雨一摸,张着口半天说不出话来。  秋蝉急了,拉着他哭道:“你口口声说要娶我,把我弄上咋不开腔了?不去办手续,孩子一落地,叫我咋做人?”  其实夏雨也曾死了心要娶秋蝉的,只因他对女人是吃着碗里望着锅里,爱上秋蝉又去恋了春梅,如果定了这边就甩了那边,如何向春梅母女交待?何况他还懂些法,尽管和苏珊感情破裂却没离婚,倘若去扯证,那岂不犯了重婚罪,重婚罪是要坐牢的。倘若不去扯,非婚同居又弄出个娃儿来,局里知道了,不开除公职也得给处分。左难右难难住了夏公子,不管秋蝉怎么哭叫,当晚连饭也没吃,就去蒙了被呼呼闷睡。  还是秋父见识多,知道夏雨的难处,在饭桌上开导着说:“证扯不扯也无所谓,我们这里的风俗是搬到一起就是两口子。比如我先前也有个麻脸老婆,后来秋蝉妈偷偷爱上我,我就对老婆说,你去跟了河边那个歪嘴吧,麻脸配歪嘴谁也不说谁。就搬到秋蝉妈家里。我们一起生活二十多年,女儿也成人了,也没哪个说过盐咸醋酸。你要真喜欢我女儿,就办几桌酒席,把亲朋地邻请来作证,你就成了我的事实女婿,苏珊也找不起你了,生孩子也光明正大。”  秋母也巴不得完了女儿婚事,天天拉着夏雨规劝。夏雨到了这步田地,为掩人耳目,只好按秋父意见去办,由秋家备了几桌酒席,亲朋地邻们热热闹闹吃了两天又恭贺一番,夏雨就理直气壮做起秋蝉丈夫来,村里也没哪个有言语。  隔没两天,夏雨和秋蝉结婚之事传到中心校,教师里有人以夏雨犯了“重婚罪”,向局里打小报告。教育局按章办事,派人通知苏珊,看苏珊的态度。苏珊正和王一周二搞得火热,对来人嗤着鼻说:“我懒得管他的穴事,他爱和谁困就和谁困,别说困一个,就是把柳溪女人全困光了,我也不眼红。”  一来民不告官不理,二来局里因夏雨是柳溪树的红旗,见苏珊不追究,也就睁一眼闭一眼,不了了之。  几个月后,秋蝉生产,孩子先伸出一条腿,人们怎么拉也拉不出来。  又是秋父主意高,叫拿大称砣去吊,吊没两分钟,嫩腿“咔嚓”断落,那没见过天日的身子就永远留在了母亲体内。秋家慌忙朝医院抬,抬到半路上,秋蝉蹬了两下腿,便咽了气。夏雨抚着尸体哭得死去活来,直到把秋蝉埋了,又去坟地上哭了三天三夜。  秋蝉死后不到一年,柳溪镇却发生了一件特大新闻,一位不知名的省级厅长拨款一百万,专修从柳溪镇到柳溪村的公路,公路修成后,那位厅长被请来剪彩,剪毕的当晚,一辆小车和一辆载着花圈的大车开到了柳溪村,第二天,秋蝉坟上就出现个特大的花圈。有人看见是跛腿厅长从小车里被簇拥出来去放的,又有人认出放花圈的厅长就是当年的老羊倌。  也在秋蝉死后不久,H城墓洞事发,王一调了外县,苏珊被全县通报并降了一级工资。教育局一来要挽救她,二来也有心恢复夏雨和她的夫妻关系,通知夏雨去做苏珊工作。  夏雨去了县立二小,苏珊不仅不开门,还在屋里恶声恶气的骂:“你去干你的野穴吧,死了一个秋蝉,还有秋蛾、秋虫、秋蚂蚱的。你别以为我找不着男人就想了你?老实告诉你,我的男人多得很,天底下除了你外,只要夹着根鸡巴的都可做我男人,就即使男人们都死光了,也轮不到你夏雨头上。你算个什么东西,一个满腿黄泥的乡巴佬教师,还有狗胆跑到城里来耍无赖?”  没一会门开了,一盆沤了多天的臭尿哗地泼出来,淋了夏雨一身一脸。大凡天底下女人的心最阴冷,说甩男人就永远甩了,再没回头的余地。夏雨也是不识时务,又讨了一场辱,直到摸着满脸臭哄哄的尿水,才大彻大悟过来。他做了十多年的空头丈夫,她给他戴了十多年的绿帽子,讲受气包他算得上世界之最,他愤怒了,暴跳着要冲进去拼命,冲到门口,他又退缩了,他在她面前,翻遍所有的历史,就从没英勇过一回。他退到楼梯口,一脚踏虚,咕辘辘顺着楼梯滚了下去,后面就飞来苏珊格格的冷笑和关门的巨响。  夏雨从二小出来,心里恼得慌,到一家小酒店喝了大半瓶“千杯少”,便去街上乱转,不知不觉转到一家OK厅门前。那种地方他只看过招牌,从没去过,便仗着酒胆钻了进去。屁股刚落座,来了个端瓜子啤酒的胖女人,不仅胖得没了颈儿,那屁股就要改他夏雨两个半,他以为是小姐,气得一挥手赶跑了。接着是个苗条的,白脂粉从额头直扑到了脖根,仿佛如苏珊戴了假面具来哄他,一声怒吼把她掀出了坐桶。第三个是极温柔的,左哄右骗把他拖进包间里,脱裤时他去她胯间一摸,摸了一手的臭,又跳了脚骂臭烂穴喊滚。那小姐就生死不依,哭着扭去找老板。老板见夏雨酒气汹汹又长得不俗,摸不清是哪个县长的舅子或老表,生怕给得罪了,左劝右劝一阵,小姐才放了手。  白白丢掉一百元坐台费。  夏雨晦气的回来旅店,睡到次日中午醒来,写了封颇为激昂的离婚申述书,投到公安局。过没十天,局里通知他和苏珊去填表签字,这对挂了十多年名的空头夫妻,才彻底分了手。  再说秋莹读完县中,由于小学时就有舞蹈基础,加之天生付窈窕身材,又幸运进入市立艺校的舞蹈班。在县中读书时,尽管夏雨不常去看她,她还一月回一趟柳溪。一到艺校后,山重水复,银河路断,也半月一封鸿雁飞书,向夏雨传递她爱情的炽焰。不过,那炽焰还是被泼过冷水,那是在艺校的最后一期,她得知夏雨和姐姐以筵代婚,公然同居,气急败坏跑回家里,骂父母老不醒事,专干荒唐事儿,骂秋蝉不要脸,抢了自己丈夫,哭骂的够了,去学校抓夏雨的脸,寻遍所有厕所及角落,也不见夏雨踪影,才哭哭啼啼回到学校。  秋莹回校后整整哭了一月,哭的眼泪干了,那恨气就冒出来,顿着脚骂:“你夏雨负心汉找得野婆娘,我秋莹就找不得野男人?天底下立着撒尿的多着哩。”  她的目光又活泛起来。班上男生都是全市挑了又挑,选了又选的白马王子,她开始邀他们唱歌、跳舞,白马们早把她视作冷面天鹅,想吃又不敢出嘴,一个个如何不受宠若惊,趋之若鹜。可是,唱了跳了三五次后,她又觉得白马们的脸儿白得太过份,象马屎旦撒了一层霜,那马腿马腰也如风吹了的败柳,没点儿精神,尤其故意张大的马嘴里挤出的流行歌声,就象在哭死去的爹娘,使人浑身起鸡皮皱儿。一个傻冒不小心捏了她纤手一下,她更觉那是鹰爪或烙铁了,惊叫着逃到校长办公室,使学校不得不给傻冒一个很有档次的处分。  有次学校组织观摩市歌舞团演出,台上一个二胡专家正出神入化独奏二胡,剧场里流淌着如泣如诉的琴声潮水,人们鸦雀一片。  秋莹听着瞧着,屁股突然弹了起来,冲着台上大声喊:“夏雨!夏雨!你是爱拉二胡的夏雨!爱拉二胡的夏雨!”  剧场混乱了,琴声嘎然而止,演奏家以为发生了什么政治骚乱或地震,当场尿了一裆尿。  回到学校,人们开始怕她躲他,她也躲着人们。学生们说她犯了神经病,老师猜她受过剌激,也有人议论是着了魔,那魔是什么,谁也说不出。受处分的傻冒更把她看作女鬼,吓得去住了医院。幸亏那种尴尬的日子不长,三个月后,秋莹毕业分回H县。  回到县里,她分到文化宫,作了舞蹈辅导老师。跳过几次示范舞,H县的头面人物就赞她是舞蹈天才,于是天天里三层,外三层去围观,给她喝彩,给她鼓掌,给她送鲜花。面对热烈的彩声掌声,她眼皮也不抬一下,鲜花递过来顺手甩到地上,再一路踩过去,那花瓣儿便印上美丽的舞鞋印。  一个副县长两个部长叁个局长及四个街痞,却不死心,熬夜给她写求爱信,她收到后,把十封信儿们通通贴到门外专栏上,象文革的一排排大字报。  人们惊愕了,惊愕之余就是满街满巷的议论,有人说她是冷美人,冷美人的心是冰做的。有人说她是天鹅降生,天鹅的眼朝天上望,谁敢去闻天鹅屁谁就被撒上一泡天鹅尿。议论得最多的还是说她有神经病。不管人们怎么说,她秋莹还是秋莹,她还是那个能得到的玛瑙她不要,飞走的麻雀却要去追的怪女孩。  她的情丝终于复活了,那是秋蝉死后夏雨又和苏珊离婚的日子,在那段日子里,她悲悲切切为姐姐之死而哭,又痛痛快快为苏夏之离而笑。哭过笑过之后,在一个清明节里,兴冲冲去找文化局长借车,局长给她派了最好的桑塔拉和司机,她买了个大花圈,带着把新订做的高级二胡,开到柳溪镇,沿着坦荡荡的水泥路,直奔柳溪学校。  小车开进操坝里,夏雨正在睡午觉,听到喇叭响,以为哪个局长来检查工作,慌忙整衣出迎,一见秋莹从车门钻了出来,吓得脸也青了,急忙躲进厕所里。秋莹下车就瞧见了夏雨,跟到厕所门外去等,左等右等不见出来,就去打了门骂:“你在里面是屙吊颈屎呀还是在躲我?姐姐跟你不到半年就走了,怪可怜的。清明节家家都在扫墓,你不去祭祭我还得去看看,花圈上还写了你的名字哩。”  又拿脚去踢着门骂:“我看你还躲不躲,我看你还躲不躲!”  一连踢了三高跟,夏雨才开门钻出头来。秋莹恨恨瞪了一眼,把花圈塞到他手里,在前面举着,自己和司机在后面跟了,来到秋蝉坟前。  那坟造在一个山湾里,三面环着光突突的山,前面一条溪水绕过,坟上放着个被雨水淋脱了纸的大花圈,圈架里伸出一窝茅草来,在春寒料峭中瑟瑟抖着。  秋莹将花圈摆到坟头上,放过一串鞭炮,去坟前跪了,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道:“姐姐,你咋面都不见一下就自个走了,你一走就再也见不着你了。生前我恨你骂你,你走后又好想你,可想你有啥用呢,买衣你不能穿,买食你不能吃,买车你不能坐,我只有把眼泪洒给你了。”  抹了一阵涕泪,去扒着大花圈哭诉着:“姐姐,你虽不该走而走了,可还遇着个知痛知热的老羊倌,人家千里迢迢来修公路,给你送花圈,人人都在颂他的功,赞他的德,你在九泉之下还得到点安慰呀。可我呢,你走后他就好象不是我们家里人似的,我辛辛苦苦赶到学校,他还跑到厕所去躲我,好象我是吃人的老虎甩都甩不脱似的。姐姐,想当年在柳溪读书时,我们三人虽斗过嘴,却也过得有滋有味。现在怎样了,走的走了,活着的东一个西一个,就象那陌路人,一个好端端的梦被撕成了碎片,想起来就心酸酸的要哭。你活着时,有委屈还向你诉,现在向谁诉去?向他么?你看他还拿背抵着我去扯你坟头上的茅草哩。我活得好苦好累好委屈呵,有谁知道呢?他这天杀的,扶都不来扶一下!哇、哇――”  秋莹哭诉到后来,声嘶力竭去抓花圈框,去扯瑟索着的茅草,千声万声喊着姐姐,一身高档连衣裙滚得满是泥水。夏雨挤了几滴眼泪,和司机硬把她架回家里。  秋莹休息一阵又吃了父母做的好饭菜,心情平静了许多,眼浸浸跟着夏雨来到学校,去看当初住过的房间,屋里已住了远道学生,不过不是女生而是男生,星期天都回家了。也不管脏不脏,躺到床上哭一阵又搂着夏雨亲一阵,哭亲的毕了,去扯着夏雨耳朵骂:“你想甩掉我办不到,我活了二十多岁,除斗不过姐姐外,还没败给过任何人。头次躲过我算你走运,今天祭姐姐也饶了你,以后再躲到厕所耍滑头,看我不抓破你小白脸。”  当晚睡到夏雨床上,搂着夏雨爱了一遍又一遍,直爱到黎明才睡去。  翌日上车时,秋莹从车里拿出二胡,对夏雨说:“我知你在柳溪太冷清,买把好的给你。你那把蛇皮蹋了,拉起怪沉闷的,这把是上海乐器厂订做的,专家鉴定过,音质音量都很好,没事也拉拉,见到它就象见着我。不要姐姐走了,耐不住又去做偷野的事。这里的村姑村妇我最了解,你不寻她她也要寻上门来,她们是有企图的,不是图了你的小白脸,就是图你给书不收钱。不比你我是有感情的。为了你,人们都说我疯了,着了什么魔,我也觉得自己真疯了,真着了魔。凭我的条件,啥都得的到也啥都丢得下,可我没那么作,这是为什么,我也不知道。我姐妹俩都给了你,你不要让我失去一个姐姐,又来逼疯了我。”  夏雨听得诚惶诚恐,生怕得罪这只白天鹅,真把自己什么地方给抓破了,他不敢说个“不”字,只把那头象啄木鸟似的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