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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天国(修订本)》34-36

fu44.pw2015-03-27 10:21:39绝品邪少

正文  第三十四章  苏珊从天体园回来,虽然得了顶假宝石皇冠,那阴唇却肿得如泡粑般。苏兰给她涂着药水说:“那种场合不过闹着玩玩罢了,咋拿自家身子去赌气?你看肿了成啥样,说不定里面给戳破了。男人里啥臭人都有,遇上个有病的传染上什么爱滋,还不自个毁了自个。”  苏珊也有些后悔,仍硬着嘴说:“毁就毁吧,乐死在天体园,总比呆在世上强。”  调养几天,扯着苏兰又去了天体园,两个一乐上就什么都忘了,玩到兴头上,又学大老板摆阔气,带着罗光衙内春香去泡天体屋,整日整夜的淫乐。  衙内是干过苏珊两次的,知道这个老佳人的滋味,这次从大学回来,跟妈来到天体屋,第一个就去抱了苏珊,一边入一边夸苏阿姨的穴象水蜜桃,比起他妈的臭鲍鱼美爽到哪去了。苏珊咬着耳说在七仙湖你还逃哩?衙内说现在就是拿大棒赶也不走了。两个就甩开腿儿大挺大动,把那炖肉的鼎锅蹬得荡了一地的油水。  罗光早迷上苏兰的美色,因她是县长太太,就象狐狸见着酸葡萄没胆去尝,自红屋居误嫖之后,狗胆也嫖出来了,也第一个来搂了苏兰,童子棒一进入紧窄窄的阴道里,也夸奖兰阿姨的穴是嫩老髓做的,比起苏珊老牛皮爽口多了。苏兰笑着去掐他嘴巴说,我晓得你是油出了名的,待会抱了你妈,又会去讨好骂我的是臭鲍鱼不如你妈的炖牛肉好吃了,你说是不是?罗光被噎哑了嘴。  四个弄的丢后,吃了鼎锅里的牛肉羊肉,喝了汁浓味美的肉汤,歇了阵气儿,罗光去搂了苏珊,衙内去抱了母亲,两对母子又各搞各的。  罗光好久没陪苏珊了,一进入大毛穴里,就烫得昏头昏脑,去咬着嘴儿说:“妈,久别胜似新婚,你那儿就象炖粑了的爽牛肉,比起春香的土芋穴高级到哪去了。”  苏珊掀开臭嘴骂:“你杂种德性我不晓得?想哄穴日就来假恭维,老牛皮就是老牛皮,能让你嚼也不错了。啥新婚旧婚的,我是你妈,又不是你婆娘。”  衙内抱着母亲,想多讨点钱去嫖赌,也讨着好说:“妈,你的穴是甜的,甜得人家浑身都酥了。珊阿姨的穴是苦的,连鸭鸭都给苦木了。  走时要多给点钱哈。”  苏兰去亲着额儿说:“瓜儿,女人穴都是肉做的,弄进去还不是一个味?晓得你杂种要哄钱去嫖女同学,走时妈给你就是了。”  春香跟来天体屋,任务是烧水烤肉,服侍两对母子,见他们干得闹热,下边也跟着反应,酥麻麻的象有什么东西在往外泌,洗完碗筷去菜篼里捡了根细长黄瓜,自个躲到溪边去插,插的丢后,打了个阿欠,躺在石滩上午睡。衙内泄后又傍着苏兰睡了一觉,出来撒尿,见春香仰八叉躺在溪边,面如桃花挂雨,穴似粉莲开瓣,上上下下无处不美,无处不迷人,看得眼儿也直了,一阵急喘之后,扑上去压了春香,狂亲狂摸起来。春香被亲的醒来,见獐头鼠脑的衙内压在自己身上,一张尖嘴正在撮奶头。不知怎么,她对这个瘪三样的花花公子第一眼就没点儿好感,心里就厌恶得不行,咬着牙去掀,把衙内掀在一块尖石上,去撑了下巴,呸呸呸朝脸上吐了几十泡口水。  衙内脸上淌着一大滩口水,嘴巴被撑在一块尖石上,正痛得噢噢地叫,苏珊出来洗身子,笑了说:“春香,他是衙内,你兰姐的儿子,他要干你,你就让他干吧,到天体园还不图个快活。”  苏珊的话给衙内撑了腰,反手把春香扑倒在地,扳开两条粉腿就往里入。春香也是碍着苏珊面子,只好闭了眼由他抽来顶去。苏珊擦完身子,前脚刚进门,春香就把衙内踢了个脸朝天,一面骂,一面去溪里冲洗。  到了晚上,吃过晚饭抹过嘴,苏珊苏兰到天体洞观性赛去了,罗光也拉了衙内去天体湖寻野味。春香劳累了一天,哪儿也不想去,倒水擦完身子,倒在铺上就睡。  罗光衙内来到天体湖边,见沙滩上躺着一堆堆肥鱼一样的女人,两个都是色中饿鬼,也不管人家愿意不愿意,一个个去抱了奸弄。到天体园的女人都是来寻乐的,也不管哪儿钻出来的什么男人,一个个也乐得展了双腿,任由他们奸弄。衙内奸完一个,突然想起春香,在溪边虽奸的不如人意,却也尝了小美人滋味,心里就欠得要死,悄悄撇下罗光,摸回天体屋。  衙内摸回屋里,听得春香在屋角打呼噜,也不拉灯,偷偷摸到身边,扮开两条粉腿,呼哧呼哧扒闻了一阵,翻上肚皮搂着就耸。春香正睡得迷迷糊糊,迷糊中认为是罗光来弄自己,也就不去管他,后来听出喘声不对头,慌忙去掀,可已迟了,一股精液咕噜噜射进了里面。正要发作,苏珊苏兰一路说着话儿到了屋里。  苏珊拉亮灯,见衙内趴在春香身上,笑着说:“我们的大学生还喜欢农村淑女呢,下午在溪边干了一回还不过瘾,趁我们去了天体洞,又偷着在屋里干。春香,你该高兴了吧,大学生喜欢上你,也是你前世修来的福份。”  苏兰撇着嘴说:“我喊他别来,他硬要跟着来,搞惯了手脚,回到大学还不去偷女大学生?女大学生就不比小地方的闺女,你偷了她,不告你强奸罪也要诈你千二八百。衙内,老趴在你春香妹妹身上做什么,还不快下来?”  衙内刚爬下身子,罗光就回来了,冲着衙内笑道:“我还说你跑到哪儿去了,原来是撇下我跑回来偷我婆娘。”  苏珊喝道:“穴话多!你到哪张狂去了,一屁股粘得满是沙?”  罗光说:“妈,人家说去天体湖洗洗澡的,湖边的女人就象北极的饿海豹,一个个拉住你不放,人家要走,她们就揪屁股,你看,屁股上给揪了好几个青疙瘩的。”  苏珊踢着屁股骂:“还不快去冲洗了打牌?”  罗光冲洗出来,四个人又扯着圈儿打了五圈,才去铺草上睡了……  衙内奸了春香,就奸上了瘾,次夜趁众人睡了,又贼儿一样来摸。这次春香没睡着,也没反抗,只轻轻的掀开,拿背抵着问:“你爱我吗?”  衙内见她不再抗拒,以为真爱了自己,兴奋得扳过肩头说:“爱、爱、爱得要死的。”  春香笑着说:“假如我不爱你呢?”  衙内卟通跪到地上,央求着说:“爱我吧,爱了我有你吃,有你穿,还有你玩的。”  春香撇着嘴说:“我不喜欢白吃白穿白玩,我喜欢工作,能找个么?”  衙内激动起来,拍着胸口说:“能、能,我老爸是县长,给他说一声,不给你安个主任也要安个秘书,政府机关正差人的。”  春香说:“我当官不行,作秘书还可以,那秘书是干啥的?”  衙内说:“坐办公室收收文件,盖盖公章,有时还写写文章。”  春香为难的说:“收文件盖公章还可以,把南瓜把儿往纸上一按就来了,只是写文章,我读初中语文不及格,能写好么?”  衙内说:“能、能,不会我教你,先写开头,再写结尾,开头结尾都是抄某领导的讲话或报纸上的口号,只是中间最难写,不过,把你要说的事情写出来就行了,比如写结婚申请书……”  衙内还要说下去,春香说:“那好吧,我们到外面说。”  两个从屋里出来,去溪边一块石上坐了,春香拉过衙内的手,按在自己胯里说:“你摸么,我那儿都稀了。”  衙内神魂颠倒去摸,摸着个孔儿,果然稀溜溜的。  春香说:“朝里抠么,里面好痒的。”  衙内颤着指去挖,春香就扭着腰儿问:“你搞过女人没?”  衙内说:“搞过的。”  春香说:“搞过谁?”  衙内说:“女学生。”  春香说:“她们愿意不?”  衙内说:“不愿意。”  春香笑了说:“人家不愿意,你咋搞进去的?”  衙内也笑了说:“估倒搞么。搞完甩给几块钱,再吓唬几句,她们就不敢去告了。”  春香去扯了衙内的鸡巴问:“你想弄进去不?”  衙内正等着这句话,说:“想、想死了。”  春香说:“你在石上躺了,我学珊姐去骑,让它钻进去快活。”  衙内老老实实去石上躺了,春香摸着臭鸡巴,扶的直了,抽出把亮铮铮的水果刀来,去石上铿锵锵撇了三下,横在根部说:“你忍着点,我把它割下来放到我里面,让它永远快活。”  衙内听说要割,抖着手去摸,摸着冰凉凉的刀口,吓得一屁股弹起来,张了嘴要喊。春香揪住头发,把刀背横在脖子上,压低声音喝道:“你敢喊,看我不一刀割断你喉管。”  衙内就抖索着不动了。  春香指着他鼻子骂道:“你是个什么东西,吃了农民种的粮就去强奸民女,强奸女学生,你老实说,你奸污了多少女人,象不象个奸污犯?你老子虽正经,见了我还不抓去坐大牢?珊姐就被他整得好惨,又发通报,又降工资,搞得别人不把她当人看,你当我不知道?给我安主任或秘书,谁不知现在官儿都是拿钱买的,我没那份钱,也不是当官的料,吃饭还得靠自己挣。老实告诉你,我不喜欢你,你那精水射到我里面,就象倒进一桶臭潲水,搅得人成天翻肠刮肚的想吐。你说说,以后还缠我不?”  衙内淌着汗说:“不敢了,再不敢了。”  春香说:“你昨晚强奸了我,是私了还是公了?公了告官,私了磕三个响头,我也不诈你钱财。”  衙内听说磕三个头就可以了事,卟通跪到地上,把额去贴了地,卟卟卟碰了三下,磕完,春香扯起问:“今晚的事你告诉你母亲不,还有你那老爸?”  衙内摇着头说:“不敢,不敢告的。”  春香嗤着鼻道:“我谅你也不敢。你去告,我就先告了你强奸罪,把你抓去坐大牢,即使不抓你,也要追到学校把你一刀给劈了,再把臭狗卵割下来喂狗。实话告诉你,我是侠女,练就一身武功,专打抱不平和惩治强奸犯。”  衙内读书不认真,却专心专意读过几本武侠小说,知道侠客能于十里之外取人首级,又见春香动作神速,行为诡秘,眼见得是位女侠客了,那身子就软溜溜倒在地上,一面磕着头,一面千侠客姑姑万侠客姑姑的叫了求饶,叫到后来,又啪啪打自己耳光,骂自己真瞎了狗眼,连最崇拜的侠客都不认识了。  春香去他屁股上踢了一脚骂:“捣什么鬼,还不快滚。”  第三十五章  苏兰去逛天外天,信访办的班就很少上了,信办主任巴结还来不及,哪会去考副主任的勤,信办班不上倒无所谓,家里没人管就不行。县长从乡下扶贫回来,屋里悄烟冷灶,只叫了苦去邻家讨开水泡方便面吃。吃方便面吃倒了胃,一天称回三斤猪肉,叫苏兰弄碗回锅肉打打牙祭。把肉甩到菜板上,前脚刚出门,苏兰后脚就丢到冰柜里,又陪苏珊逛去了。老县长散会回来,寻遍灶头碗柜,也没发现半片儿肉香,后来在冰柜里找到那砣冰疙瘩,气得去床边一支接一支抽闷烟。  苏兰逛到深夜十二点,才格登着高跟鞋回来。县长弹掉烟蒂上的烟灰问:“你天天到哪去了,家也不管一管,弄得家不象个家。”  苏兰把皮包“咚”地撂到桌上,去床边坐了说:“哪去了,你说哪去了?你天天去了民间,我就天天到了天国,陪玉皇爷玩哩。你的家在农村,那里野穴多得很,夜夜可以搂了困的,还要这个家做什么?”  老县长去烟缸里掷着烟头说:“你瞎说些啥呀!”  苏兰扭过脸来说:“我瞎说些啥,我晓得你在瞎说些啥?”  县长又点上只烟说:“你大小是个官儿,听说连班也不坐了,当官不理事,还算哪门子官?”  老县长不提官还罢了,一提起官来,苏兰就来了气,别过脸去说:“当官不理事咋样?总比理事的好。谁不知现在的官儿都是拿钱买的,买了官就去‘理事’捞更多的钱,捞了钱就养野婆娘、畜野汉。你要抓就去抓吧,捞的抓,没捞的也抓,连我也一起抓去,通通关到局子里,再清清爽爽把乡下婆接来,夜夜的搂着咂嘴儿。我晓得你生在农村,喜欢乡土味,那些南瓜土芋穴正对了你胃口哩。”  太爷气得脸也青了,举起手来要打,可瞧着别过去的粉颈儿,那手就象点了鸡爪穴。苏兰眼皮也不抬一下,自个踢了高跟,跷到床上侧身睡了。睡到半夜,太爷去摸苏兰的腰,苏兰“啪”的打开,太爷不甘心,抓住一只玉手朝自己腹下拖,苏兰触着半软不硬的东西,使劲掐了一把,侧过身去嘟囔着骂:“含了你那东西,就象含条蚯蚓,别搅扰人,人家瞌睡来了。”  太爷热情受到打击,老脸憋的通红,恨不得一脚踢翻这个不近情理的婆娘,脚儿抬了两抬,还是抬到床下,趿了鞋去翻出扶贫计划看。  太爷受苏兰的窝囊气,却不敢动她一指头,自然有其个中原因。原来苏兰不仅是省城里的富商小姐,年龄还小他二十多岁。太爷初发迹作宣传部长时,苏兰学校邀他去作农村现状讲演,在那次讲演会上,他讲了整整四个小时,把农民穷得没裤儿穿讲的台上台下都眼泪花花。  苏兰正是迷上他那振振有词的演讲,把他当作什么伟人来崇拜,才离家出走,跟他来到这个屙屎不生蛆的穷山城。可是,那崇拜只维系了三年,他在她心目中就渐渐失去昔日的光环,失去光环的原因不在于他年岁大或学识比别人低了多少,而在于一次极悲壮的车祸。那次他冒着风雨去乡下查洪灾,小车开到一个山坡上,一个滚儿翻了,翻后别处不砸,偏偏砸着腰下那鸟儿,从此落了个一月难举两次的毛病。  没举时她老缠着他,举了她又没兴趣。他自觉无颜见她,就常常躲到乡下去,把一门子心思扑到扶贫工作上。  然而,老县长并非吃素的,他生在H县的土山沟里,苦挣苦读考上大学,再苦挣苦拼当上县长,他有丰富的人生阅历,别人脚趾在鞋里怎么动,他一眼就能瞧出。苏兰的行动自然瞒不过他,他知她在背着他偷野食,给他戴绿帽,而且那绿帽并不仅仅只有一顶。他更了解女人变坏就象骚驴发情,要套上嚼子是叹何容易,何况他已失去了套嚼儿的能力。他曾想离了她,去娶个般配而又能拾掇屋子的,或者一个不娶,打一辈子光棍,做一辈子好官。但他是一县之长,不敢去开离婚运动之先河。他经历过许多革命运动,在运动中挂过黑牌,坐过土飞机,还戴过高帽子敲着锣游过街,知道运动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斗争,他不愿平静的生活再掀起什么轩然大波。而且,他还迷恋着苏兰,他记得她跟着他出逃的当晚,他们住进一个偏僻的旅店里,行包刚放下,她就给了他几十个美丽的吻,接着又缠着要来那个,他初始还诚惶诚恐,后来,当他进入她美妙的体内,他才领略到那出逃的伟大历史意义,至今回忆起来,还砰然心跳。他的职业是做人思想工作的,他听那位哲人说过,允许人犯错误,也允许人改正错误,改正了就是好同志。他有责任教育她挽救她,革命的工作不就是教育人转变人使人脱胎换骨吗?想到这里,太爷来了信心,他坚信他能领导好全县几十万人,也就能教育好同枕共席的妻子。不过,他精通辩证法,知道教育人就必须挖出病根,对症下药,被教育者才能魂兮归来,魂归来兮方可去亲芳泽。  他开始派秘书跟踪苏兰,秘书回来说,夫人同苏珊去了天外天。听说天外天,太爷头皮就发麻,他知那是港人办的,也听说过活动内容还带了什么颜色,但他压根不相信,他是红色年代长大的,生他养他的红色大地绝不会滋生出黄色怪菌来。但事实又告诉他,国门一开,国外黄货在偷偷涌进大陆,开发区抓了好几万黄分子,其中就有H县的人。香港是黄货发源地,会不会乘机带进黄种子,撒到这片净土上?  太爷心里害怕了,他担心苏兰掉进黄坑里,即使捞起来,也是一身黄泥味。  他分咐秘书打进天外天,探清里面的颜色。秘书初去被挡了架,后来拿钞票开路,领到一本入园证,才羞答答赤光了身子,跟梢苏兰苏珊,来到天体坪。那是他从没见过的另一个天国,到处都是晃动着的乳房,仰扬了的鸡巴,象什么万国裸体博览会。他那身白肉一出现,女裸体们就跟着追,他象只被猎食的野白兔,撒开腿就逃,逃了几圈,还是被一裸体逮住。他极力地挣扎,挣扎来挣扎去竟扎进一个说不出什么味的洞里,又云里雾里的动,动了一阵,体内的水就咕噜噜地朝里喷,喷毕后,揉眼一看,裸体不是别人,正是他奉命跟踪的苏珊。  他知道奸污跟踪人是犯法的勾当,吓得魂儿也丢了,回去不敢如实汇报,只谎称说没什么的,只有一个舞厅,屋顶挂个园月亮,月光儿是白色,不是黄色,人们在月光下跳贴面舞。  太爷半信半疑,再派最能干的办公室主任去探园。那主任在部队上作过侦察兵,据说中越开仗时,曾独闯越军指挥部,劫持过一个敌参谋,为一场决定性的战役提供了重要情报。主任来到天体坪,也遇着同样的遭遇,他在敌人面前是孤胆英雄,在女儿阵里却象只狗熊,也学了秘书撒腿逃跑,不过,他比秘书有经验,一边逃,一边甩着大屁股左冲右撞,撞得女裸体们一个个倒地骂娘。  侦察兵好不容易逃进天体湖,又被一群女人包围着,那些被鱼儿咬疯了的女人就象杀不尽的千军万马,撞倒一批又来一批。侦察兵被逼的急了,就去跳湖,脚刚落水,满湖的白天鹅又扑腾着包抄过来,吓得他掉转屁股朝岸上爬,脚还没站稳,什么东西一绊,便糊里糊涂跌在一堆白肉上。  过了半天,白肉慢慢推开侦察兵,掏出手纸边揩边嘻嘻的说:“主任,你不去侦察敌情,倒有闲心来采花呀?采花也不看看,竟采到我身上来了。是太爷派你来的吧,太爷给了你多少好处费?”  侦察兵晕晕乎乎爬下身子,见是县长太太苏兰,忽地一个立正,行着军礼说:“太太,对不起,刚才跑花了眼,不小心跌在你身上。”  苏兰举着手纸冷笑了说:“跌在身上?你瞧瞧这是什么,强奸县长夫人的罪证,是我交给老公呢,还是你交去,让他找你算账?”  侦察兵看着纸上的白浆,才回忆起刚才是射了精的,腿儿一软跪在地上抖索着说:“太太,我、我不是故意的,你、你饶了我吧。”  苏兰把纸揣在皮包里,冷冷的说:“饶你可以,你回去咋汇报?”  侦察兵说:“就说什么也没看见。”  苏兰瞪着眼说:“放屁,他会相信吗?”  侦察兵急了说:“那、那咋样说?”  苏兰目光直射了说:“你说咋样说?”  侦察兵慌忙磕着头说:“太太说咋样说,我就咋样说。”  苏兰说:“就说园里有湖泊,人们在湖里划船,还有游泳的,都穿了泳裤。你没见过公园么,公园就有湖泊,人们都可去划船洗澡的。”  主任回去吓得病了三天,县长等不及,发着火把电话打到主任家里,侦察兵接了,抖着身子汇报道:“里面没、没什么的,只有一个湖,湖水是兰的,不是黄的,还有船,人们在湖里划船游泳,都穿了内裤,没、没发现光屁股。”  太爷“啪”地甩了电话骂:“日娘贼,又是一个废物,天外天屁股大一个地方,到处都是房子,哪有啥鸡巴湖呀船的,简值瞎扯蛋。”  太爷是学过哲学的,他深知百闻不如一见。现在的官儿是听喜不听忧,下面就报喜不报忧,十个有十二个是马屁精。他压根不相信秘书和主任的汇报,决定亲自去调查一番。他向主任讨来入园证,化妆成外地老板,穿过森严的通道,来到脱衣室,正要往门洞门里闯,值班老太突然横过拐杖,要他脱衣服。  太爷不知有这一着,忙点头哈腰说:“太婆,我是外地老板,慕名来贵县参观,转一圈就走,脱了裤子,咋好见人呀。”  古怪老太不买账,举着拐杖骂道:“你个老板算老几?就是皇帝老儿也要脱了才进去。你脱不脱,不脱就打你回去,少给我耍混帐!”  一拐杖击在县长屁股上,太爷被击痛了,跳着脚叫:“脱就脱么,现在是啥社会了,还动手打人?”  老太瘪着嘴骂:“棍棒不打好人,就专打你这不懂规矩的老蛮子。”  杖头又要落下。太爷慌忙闪到一边,自觉解了衣服,留条裤衩又往里冲。老太伸过拐杖,钩住衩口朝下一捺,裤头就落到脚下。县长忙拿手掩着私处,冲进石洞门里。  县长毕竟是县长,他比秘书和侦察兵深入得多,不仅侦察了天体坪、天体湖和天体屋,还深入到天体洞的每一个角落,什么地方什么样,什么人在做什么事,都一一用心默记了。然而,默记之后又不相信自己的眼睛,更不相信自己走在自己的国土上,他仿佛在穿越什么时空隧道,进入一个极远又极近的世界,在那世界里,男女都裸着天体,自由追逐,自由作爱,恣情取乐,一切都那么自然而随心所欲,仿佛那才是真正的自由人的世界。可是,他又怀疑了,他是研究过古史的,远古人都被着毛,手里顶多拿了木棒或石头,可眼前女人却蹬着高跟,捏了小皮包,还边走边嚼口香糖,男的腰里别了比比机,手上举着大哥大,嘴巴刁了猫儿烟。一片金光闪过,太爷突然发现,无论是男是女,大都是满头金发。中国人的嘴脸外国人的发,这是个什么世界呀,今不今古不古,洋不洋土不土的,他愈看愈糊涂,愈看愈象吃了迷魂药,进了迷魂阵。  太爷在四号洞发现苏兰苏珊,才终于清醒过来。那里正进行着一场空前绝后的轮奸赛,女人们在两边躺着,男人挨了轮子去奸污。苏兰排在第三位,正张着他熟悉的黑窝儿去迎接一根陌生的东西。在这一瞬间,他突然感到那是一种出卖,一个无耻的叛徒或汉奸在出卖他的国土……一会儿,陌生的撤出来了,又一根陌生的入了进去,他更觉得那是一种侵略,外族侵略者在肆无忌惮蹂躏自己的国土……他发疯得要扑过去,学那古代英雄,惩治卖国贼,消灭侵略者,脚儿抬了两抬,他又犹豫了,他知道一行动就会暴露自己,县长光着屁股来逛天体园,就是跳到黄河也辨不清。  太爷无法再看下去,转过身仰天叹道:“出卖呀,叛徒在出卖呀,侵略呀,外族在侵略呀,我的天啦,这是谁造下的孽呀……”  李清跌跌碰碰往回赶,赶到天体屋,被几个女会员拦住,一个摸着他的肋巴问,你这把老排骨也跑来玩女人呀?一个去捏老鸡鸡说象根细竹杆,插大的不行,插小的还马虎。一个去抱着他说我就喜欢老的,老的干起就象吃麻糖,又绵软又有味。三个就把他朝屋里推。太爷气得一掌一个,劈翻了就跑。  李清昏昏沉沉逃回办公室,击着办公桌骂:“反了!反了!这个世界反了!红色大地竟出现这类事件,天地不容呀,我咋对得起老祖宗?”当晚,他写了一叠厚厚的调查材料,准备报给市里,在装封时却又担心起来,这只是自己的目睹,没有任何佐证,上面追问起来,如何回答?他想派局子去操淫窝,天外天是外资企业,比不得本地旅社,没上锋批准是动不得一指头的。思来想去,还是决定召开扩大会,听听意见再说。  次日,李清在县府会议室召集四大家领导及各部局的部长局长们,开了专题会议,在会上,他作了题名为《关于‘天外天’的调查报告》,报告中列举大量事实,揭发天外天借开放之机,以“天体运动”为名,大搞淫乱活动,给社会主义抹黑,给H人丢脸。报告完毕,庚即要大家围绕天外天问题,进行讨论。  与会者们对天外天讨论得非常热烈,归纳起来有三种意见。  一种是持肯定态度。这类人的代表是胖副县长和一部分年青的部局长。他们从发展经济出发,有赞天外天提供了多少利税,是H县财神爷的。有夸天外天六大景观﹙指黑非洲、金三角、天体坪、天体湖、天体屋、天体洞﹚是H县一绝的,光那仿古设施大陆人就造不出来,如果进一步开发,还不象了西安半坡村及秦兵马俑那样吸引中外游客,把H搞成个旅游大县。更多的人威胁说,即使有点黄色,也不足为怪,生活本来就是七色光,何况开放年代?大陆要富起来,就得再放开点。如果否定天外天,天外天真的撤走了,没了高档娱乐场所,谁来H县做生意?市面一萧条,经济上不去,那个责任谁来负?  一种持否定态度。这类人天天坐在办公室里,去想象和等待着美好的社会远景,他们认为淫乱是旧社会和资本主义的事,大陆从开国的一刹那就将它同旧制度一起埋葬了,他们几乎都引用某政治家的一句话:大陆的最大功绩就是消灭了卖淫,就象消灭血吸虫和疟疾病一样。  这类人的代表是宣传部长和一批老官员。  精瘦的宣传部长笑嘻嘻递过一只烟,再扣响打火机给点上说:“老李,你的‘调查’材料比外国黄色录象还生动,佩服!佩服!听说你很会写书,是不是看了那些录象,一时心血来潮,就把它写成文字,如果再来点艺术加工,比如细节描写或什么动作语言的,也不失为一本绝妙的黄色小说,拿到海外去发表,还可捞一笔丰厚稿酬的。”  气得县长“滋”地掐灭了烟头。  第三种是既不肯定又不否定,而是扮演插科打浑的花鼻子角色,代表人物是外事局长和一些好灰谐的年青人。  胖敦敦的外事局长站起来发话说:“县长谈的情况是听人说的,还是亲眼见的,听人说不足为凭,如果亲眼见的,据说进去的人都得脱光屁股,县长没脱裤子,咋进得去又咋见得着?”  外事局长这么一说,会场就热闹起来,有问县长进去是脱了一半,还是全脱了,如果全脱了,那下面的玩意岂不甩了出来?有问县长进去见着了什么,是不是男的都跷根鸡巴,女的都夹了撮毛?有问县长女裸体们拉着你来过没,来又来了几回……  有人实在听不下去了,说:“别乱说哟,我们的县长是坐怀不乱的。”  又有人说:“看不出,我们的县长倒是新时代铸造的柳下惠了。”  众人就笑起来。太爷一张嘴斗不过几十张嘴,且平时都是在酒桌上斯混惯了的,不好发作,只憋红着老脸一支接一支抽闷烟。  还是书记老成些,呷了一口热茶,扬手刹住场子说:“好了!好了!  大家讨论得很热烈,发言也很积极,态度也很鲜明。自开放以来,我肯定的说,成绩是主要的,当然,问题么,不能说一点也没有。有问题,就要调查研究,调查么,不外乎走走看看听听,即使是问题,在处理上还是要区别对待。天外天是外资洋企业,比不得内地的旅社OK,说罚就罚,说抓就抓,说关就关,就即使有问题,在处理上千万要谨慎。我建议还是先到市里口头汇报,探探上面口风,上面喊罚就罚,喊抓就抓,喊关就关,我们奉命办事,责任自有上面顶着。大家说好不好?散会!”  当日下午,太爷赶到市里,假借群众反映向市长作了长达两个小时的汇报,汇报毕,市长递过一只烟,再自己点了一只,边抽边说:“老李呀,你说的情况到处都有,只是范围程度不同,有的地方比你汇报的还严重。自放开以来,不但外商娱乐场所是这样,就是内地的夜总会、OK厅、桑拉浴,还有各种旅社,搞了这样那样的高档设备,美其名曰唱歌娱乐,洗澡洁身,其实大都成了变相妓院。为遮人耳目,明明是卖淫婆,却美称曰小姐,明明是嫖客,却尊称曰先生,这叫做换名不换药或换汤不换药。参与这类活动的人,上至党政官员,下至车夫走卒,涉及各个阶层。可恶的是我们的一些党政干部,就常常拿公款去逛OK嫖女人,他们嫖了不算,还搞逐级腐蚀,拉上司下水。  前次我去某县检查工作,硬被拉去OK唱了几首,回到招待所,钻进被窝里,就摸着个女人,脱得一丝不挂,我惊问她是谁,咋跑到我床上来了?她说她是招待所的储备小姐,县长书记叫来陪的。我说你走吧,我没那份钱。她说钱县长早开了,她不陪就交不了差。你说这象啥话儿?你没听老百姓编的谣儿么,一类人是公仆,高高在上享清福,二类人作官倒,投机倒把有人保,三类人搞承包,吃喝嫖赌全报销……其实吃喝嫖赌都报销的何止三类人?还有人趁开放乱抓钱,抓了钱就置别墅金屋藏娇,地下夫人三个五个七个八个不嫌多,难怪老百姓要骂我们比刮民党还刮民党。上面不是不重视,也曾三令五申扫黄打非,可是却象扫蚂蚁一样,扫走一群又来一批,抓了妓女只能拿闷罐车装着从甲地倒往乙地,倒的人没回来,被倒的早回了城。捉了嫖客也只能罚罚款,顶多给点党纪政纪处分,不久又官复原职。出现这些问题不能怪开放,凡事都有个利弊,就看利弊大小。没有开放,我们能住这高楼大厦?能吃厌了鸡鸭鱼肉要去嚼天上飞的,地上爬的,水里游的风味野餐?六七十年代有间平房搁身,有碗白米饭萝卜青菜汤就天星高照了。对外开放说穿了就是要外国人的钱,讨外国人的技术和管理,来发展我们的生产力,填补这个贫穷落后的坑。即使有些问题存在,还是要正确引导,让人们自觉去抵制。执行政策不能过左,打击了外商积极性,影响开放,才真正不好向上面交待呢。老李呀,过去那套旧观念已跟不上形势,我们都得换换脑子呀。”  说到这里,市长呷了口茶说:“不过,你说的已不是一般淫乐,倒象一种宗教迷信活动。现在迷信又沉渣泛起,去年破获几宗大案,都是借宗教迷信搞淫乱活动,把奸污女青年说成什么‘预表’,倒迷住不少姑娘,白白把身子给了人家,我们抓时,姑娘们还游行示威喊放人哩。你说怪不怪。回去调查吧,如果确实是事实而又非禁不可,可先报告市里,市里再请示省里,待批准才采取行动。对外资要特谨慎,不要弄掉乌纱帽,到时我也保不了你呀。”  临走时,市长拍着县长肩说:“我知你是老革命,眼里掺不得沙子,其实我和你也一样,能忍的要忍着点,宰相肚里能撑船。现在少夫人怎样了,该听了你的吧。”  李清苦笑着说:“还是老样子,我管得了几十万人,就管不了一个女人,都是过去娇惯了的。”  市长叹口气说:“人们都说我们是统治一方的土皇帝,谁想到皇帝家里也有本难念的经。我那女婿也不象样儿,现在的年青人最脆弱,见不得半点外国的东西,啥都向人家学,学来学去还不学了个贵州驴子学马叫。”  太爷窝着一肚子气回到家里,黑着脸去泡方便面吃。苏兰知他花花肠子,哑笑着不理他,一晚逛到一点半才回来,踏进门就把皮包往桌上摔,撞倒一瓶蓝水,把太爷正批着的文件浸了个半透。这下太爷真火了,拍着桌子骂了声放肆,放下笔指责道:“你去天外天给自己丢脸,我都惭愧,你还不惭愧。你好好检讨你自己,你的行为还象不象个革命干部?”  苏兰冲到桌前叫:“天外天怎么啦,我给你丢啥脸啦,你得给我说清楚。”  太爷不好直说自己是去跟过踪的,就借别人的话说:“街上的人哪个没说天外天乌七八糟,进去的男女都脱光屁股搞轮奸?”  苏兰怔了一下,接着就不依,直指了鼻子骂:“街上人是街上人,你说的是你说的,你见我被谁轮奸了,哪个地方轮奸的,奸夫姓甚名谁,又有几个?捉贼捉赃,捉奸捉双,你拉出来我瞧瞧。”  太爷自然点不出名姓,也拉不出人来,反让她来将了自己的军,气得别过头把笔一搭,坐到藤椅上,一口接一口的抽闷烟。  苏兰见他不作声,更得寸进尺道:“拉不出人来就是栽污百姓,县长说话得负责任,走,到大街上让人们评论评论,是别人奸污了我还是你奸污了我?当初逃出来住旅店时,要不是你象狼一样压到我身上,把我一个富家千金变成个见不得人的妇人,我才不会死心塌地跟了你,讲奸污也是你先奸污了我,我没告你强奸罪就罢了,你倒来栽污人?”  骂着去扯住太爷领口,要朝街上拖。太爷气得浑身发抖,使劲一推,苏兰被推倒在地上,趁机抓散头发,撒起泼来:“就算我被人轮奸了,穴里有别人的精水,你这老不死的咋不把我给休了?我活着也是受罪,穴痒了没人搞,只得象狗样寻野食吃,又有人搞跟踪。一个县长正事不干,专学特务去跟踪女人,搞白色恐怖,我又不是赤色分子,为啥非要赶尽杀绝不可?你不到街上去,那就找书记、找常委一班人评评理,看你这个县长当得合适不合适?”  爬起来要抓太爷去见书记,太爷才慌了,逃进洗手间把背抵了门。苏兰在门外擂着哭叫道:“女人也是人,也需要过人的生活,你有本事就给我射点进去,让我也怀个正正经经的种。自家是个老废物,上不了阵,还有脸去干涉别人?我当初咋瞎了眼,省城好日子不过,偏偏跑来这穷山窝守活寡……”  哭着骂着又做张做智去碰墙壁,太爷怕真的弄出人命来,开了门一把抱到床上,一边给揩泪一边作自我检讨,苏兰耍够了脾气,才拿背抵着他睡了。  第三十六章  罗济进了市中专校,人生地不熟,加之性格内向,又不善交际,呆了一年还没个女朋友。一到周日,班上男女生各自挽了相好,逛公园的逛公园,进舞厅的进舞厅,尽情的潇洒去了,若大的校园里就剩下一个孤零零的他,只得躺到床上,蒙了被去想往日家里的快活,想的急了,一封接一封往家里写信,要春香或母亲去看他。  春香自收拾了衙内后,就不再去天体园。罗光从天体园回来,勾了个社会上的妖艳女,借口出差,一起到外地寻欢作乐去了。苏珊和苏兰沉醉在逛乐中,脱不开身,就把看罗济的事交给了春香。  春香来到罗济学校,罗济如获了救星般,拉着手千姐姐万姐姐的叫着要乐乐。  春香见他黑瘦了一圈,也心痛的了不得,拉着去了旅社,脱了衣服让他摸看了好一阵,再搂上身子由他尽情的发泄。罗济是久旱的禾苗,一进入春香体内,就恨不得要吃一个饱,颤着身子泄了一次又一次,泄到后来,去喝了春香的嘴,千遍万遍喊着我要娶了姐姐的,一定娶了姐姐的。  春香被罗济插得一阵阵酥麻之后,也搂着呻吟了说:“傻弟弟,别说傻话了,姐姐让你乐就是了,姐姐的一切都是你的,你要几时乐,姐姐都给了你。”  两个弄的都丢了,罗济赖着不走,春香也舍不得,就交颈叠股睡在旅店里。  市里的旅店就不同于H县,一方面常有卖春女包了房间,白天黑夜的拉客,赚那皮肉钱。一方面又有这样所那样局借口恢复社会文明,常常在夜里去偷袭,吃那罚款钱。睡到十二点,罗济起身去撒尿,撒完出来,就被一个卖春女拉到房间,罗济也是初出茅庐的猫,经不得腥的诱惑,又和那女子干了起来。  春香在床上左等右等,不见罗济回来,趿了鞋到走廊上,两边的房间都在奇怪的响动,走到尽头一间,里面黑漆漆的,听得有人在说话,便驻足去听,一听竟听出罗济的声音,一个女人正和他说着话儿:女人问:“小弟弟,搞过女人没?”  罗济说:“搞过的。”  女人问:“搞过谁?”  罗济说:“我姐姐。”  女人笑着说:“亲姐姐搞得么?”  罗济说:“不是亲的,是干的。”  女人说:“和你住在一起的那个?”  罗济说:“是的。”  女人说:“我还以为她是小姐哩。脱了裤子上床吧。”过了一会,那床就响起来,接着就是罗济的喘和卖春女做作了的呻吟……春香一切都明白了,顿着脚骂罗济小混账去干别的女人,骂过之后去厕所撒尿,才撒到一半,街上突然警车长鸣,一会儿大门“咚”地撞开,就有人喊快跑呀,警棍抓人了,警棍来抓人了……走廊上一片轰轰乱乱,门在掀,人在叫,各种脚步踢踢踏踏……乱过之后,又是一阵威严的吆喝声。春香吓得尿也撒不出了,探出半个脑袋来瞧,只见走廊上手电乱晃,一群大盖帽们押送着十来个男女,朝大门走去,其中就有罗济。  待一切都平静下来,春香才战竞竞回到床上,拿被裹了下体,想到罗济被抓,回去如何向珊姐交待,眼泪就扑簌簌的往下掉。她是个极明白的人,罗济不被勾引,绝不会去玩卖春女,心里又恼恨起卖春女来。恨了一阵,正要下床去探情况,门突然被踢开,几个大盖帽冲了进来,象猎犬搜山去搜了屋子,一个在床下拖出双男人鞋来,审问春香是谁的,春香撇过脸不应。一个在床上发现几处湿痕,盖帽们就来了精神,哄抢着上去扒闻,又扒出几根卷曲了的毛来,就如获了什么至宝,拿床单裹着,吆喝春香穿上裤子,一起带到所里。  罗济被抓,一出门就尿了一裤裆的尿,到了所里,经不住三敲两榨,就象回答老师提问,把春香探亲同自己睡及卖春女拉客上床都供了出来。那所里明说在执法,暗里却在吃那嫖客暗娼的罚款钱,自然放不过春香。春香被带到所里,一直装聋作哑,连半字也没吐一个。罗济只求早点出去,痛哭流涕把老爸是名医局长,母亲是教师,春香是保姆以及哥哥是电力公司的科室主任等啥都抖索了出来。  法官们见他是个出得起钱的爽快主儿,也就一杠子敲下去:罗济嫖娼罚款五千,同春香奸宿再各罚二千五,两笔合计一万。春香吓得傻了眼,别说一万,就是一百也拿不出了。于是所里拘了罗济,放春香回家取钱,并威吓说不交罚款就判罗济的刑。  春香出来立马给苏珊挂电话。苏珊逛了一夜天外天,正在床上补觉,在电话里骂通罗济干糊涂事后,焦虑那钱一时凑不足,又担心罗济真被判了,也是情急智生,想起读中师时的班长在市委任宣传部长,就叫春香去找他出面说情,争取减少罚款。  中午一点半,春香按照苏珊提供的路线问遍市府大院,才在一幢十二层的四楼里找到部长家。部长吃了饭坐在客厅沙发上,剔着牙看一本裸体画报,头也不抬地听春香站着说话,后来去拂茶几上一只苍蝇,无意瞥了来人一眼,那态度就来了一百八十度转弯,嘻着脸又是请坐,又是端点心、冲咖啡。待忙末了,立即拨通所里电话,谈了好一阵,回头告诉春香说,罗济材料没上报,可以争取少罚款,要她晚上来听好消息。春香第一次见大官儿,第一次进这皇宫一样的金屋,紧张得手脚儿都象被捆了似的,听部长一说,才松了口气,起身告辞。部长送到楼梯口,去捏着小手说:“春香,不嫌我是穷部长,晚饭就到我这儿吃饭。”  春香的脸刷地红了,边抽手边说着推谢的话。部长笑着说:“老同学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,朋友请朋友应该的,好了,晚上六点见。”  到了晚上六点,春香为打听罗济的事,准时去了部长家,部长正满头大汗在炒菜。春香是个机灵人,又是保姆出生,也捋袖净手帮着切洗,菜弄好端到桌上,两个对着坐了,春香问咋不见夫人呢?部长拿出个极精致的瓶盒,边开边说到省城开会去了,给春香斟上一杯,再自己倒了一杯。春香瞧着杯里红灿灿的颜色,红着脸说不会喝。部长笑着说那不是酒,是美国XO,几百元一杯的,在外国只有总统才常喝。举了杯儿去碰,春香经不住他那份热情,还是喝了,一入口就满身的爽。夹了两箸菜,部长又给斟上,这次一吞下就噎起来,一半酒水洒在花衬衣上,部长慌忙去扶了揩,揩毕了又嘻嘻的给春香夹菜,夹了几箸又给斟了一杯。  春香三杯XO下肚,不知怎么那胆儿就壮起来,眯着眼去瞧部长,部长好大一堆儿,白胖方脸,宽阔的胸脯,料子衬衣敞着,一溜黑毛从乳沟爬出,越过鼓儿一样的肚皮,钻入腰下的短西裤里,仿佛在里面分了叉,再从腿根飞出来挂满两条柱子腿。春香的俊目就停在分叉处,那里好大一团疙瘩,象山湾里堆着的一堆柴垛儿。心里就咚咚的跳了想:这男人好雄伟的,怪不得做了那么大的官。  春香看着想着,一股什么火从脚板心升起,直烧到脖子上,身子就躁热得十分的难受,忍不住解了衣扣,捧着两个半鼓的奶捏,捏了一阵,那火又象风刮了,一忽儿向四肢扩散,一忽儿向下体集结,那穴孔里就象含了泡热猪血,麻麻痒痒,象要喷射出来。挽了裙子去抓,无名欲火突然从脑门升起,真恨不得去抱了部长亲上几十口,或让部长来压了自己,身子就不自觉朝前挪,挪到膝头抵了膝头,烧红的目光就无耻地去冲着部长笑。  部长终于出手了,轻轻托起春香屁股,放在沙发上,扯去裙子衩头,呼地压了上去。春香一声吭吃又一阵眩晕之后,就搂着部长含含混混的哼。  部长边耸边问:“快活不?”  春香边挺边回答:“快活不?”  部长问:“哪儿快活?”  春香说:“哪儿快活?”  部长去撮了小嘴问:“爱我不?”  春香去咬着大嘴说:“爱我不?”  部长努着舌头问:“哪儿值得爱?”  春香吞着舌片说:“哪儿值得爱?”  ……  部长还要问,春香就不回答,双手搂了部长,不停的痉挛着身子,这样泄了一次又一次,泄到十一点,就不动也不言语了,部长拿小车把她送回旅店里。  春香睡到深夜四点半醒来,觉得下体有些疼痛,伸手去摸,摸出一堆粘滑滑的东西,知道那是男人的,咋流到自己里面,却又十分模糊,极力去回忆,终于记起去过部长家,部长请她喝XO,喝后的一切就不清楚了。女人都是极敏感的,她不懂XO或OX,却猜得出上了部长酒文化的当,上了当又不好说出,只悄悄的抹泪,抹完泪去厕所咬牙切齿的冲洗。冲毕出来,见旅店里男人们在进进出出,如赶夜市一般,两壁厢的呻喘比往晚还响亮十倍,其中有一间的床腾得要垮了般。  心里一阵恶烦,跌跌碰碰跨进屋里,正要关门,一个畜飞机头的男人以为她是卖春女,要挤进来求欢,春香把门使劲一掀,夹得那人噢噢叫着跑了,才一头裁到床上,蒙了被子大睡。  春香一觉睡到次日下午两点,想起所里的罗济,又慌张起来,硬着头皮给部长挂电话,部长回话说事情有进展,要她晚上七点去。  到了七点,春香还是去了。部长正在喝酒,又要给倒XO,春香抵死不喝,部长只好作罢,点上只烟,笑咪咪地去挨着坐了。  春香极不自然的说:“部长,你打电话他们咋说的,珊姐的钱紧得很,请你一定帮忙,减少罚款,放了罗济。”  部长一只手去搭了春香肩说:“挂过几次电话,问题有些严重,好在我毕竟是个部长,他们不看佛面得看金面,老同学的忙是要帮的,只是时间问题。”  说到这里,那手就勾了上去,抚摩着下巴说:“你们年青人就是性急,巴不得一锄挖出个金娃来,凡事总得有个过程么。今年十八了吧?”  春香慌忙去拉手说:“部长,别、别这样。”  部长索性扳过春香的脸,咬着耳根说:“你昨晚好行的,一连丢了六次,把我也吓了一大跳,弄舒服了吧?”  春香羞得“呵”地叫了一声,把脸别来别去的躲,部长趁势抱到膝上,揽起裙子,摸着涨鼓鼓的三角说:“我那同学的宝贝儿子也够风流的,干完你又去干卖春女,射出的水淌了两张床,所里拿去检查,床单上还有毛哩。你们磨得好厉害,连毛都磨脱落了。”  春香见他满口淫言秽语,憋红着脸去抓,那指已滑了进去,拨得子宫一跳一跳的,急得蹬了脚叫:“部长,要不得,要不得的,我是你同学的保姆呀,没办法才找你帮忙,你这样做,帮的是啥忙呀?”  部长去印了樱嘴说:“现在是市场经济,帮忙都这样,有钱出钱,没钱出身体,等价交换,有尝服务,你咋不懂行情呀?”  春香别过脸去说:“你,你昨晚就弄了,要给已给了,咋今晚又……”  部长说:“这种忙一次帮不下来,你和罗济犯了嫖娼奸宿罪,二罪并发要坐牢的,我得去说多少好话,陪多少笑脸?”  说着,扯了两个裤儿,把春香压到身下,在他压下的一刹那,春香发现他胯下有块酒杯大的黑痣。  说起这位部长,也算是H市桃色新闻界的一位风云人物了。在和市长千金婚前,不仅玩遍H市黄种人的头等艳女,还去大陆北方奸过白俄姑娘,尝了真正的白种人滋味。市长千金嫁了个具有演员才貌的佳婿,要显显市长官邸气派,花钱雇着一大批佣女佣妇,部长是位死牛烂马都要吃的超级淫棍,如何饶得过这群家鸡?先在卧室里诱奸了极秀美的A保姆和B保姆,再去佣妇宿舍摸上腰如桶粗的厨娘们,不到一栽月,就把官邸的佣女佣妇们干了个遍,后来连冲厕所的黑妇也没放过。  那黑妇长身极黑的肥肉,原在街上拾垃圾桶,市长夫人发善心,喊来官邸管饭做了粗活。部长玩够白的黄的棕的,便把眼睛去盯了黑的。一天去厕所撒尿,见黑妇勾着腰在冲粪槽,两个黑奶悬吊着一摇一摆,十分有趣,从后面去抱了捏。  黑妇以为主人踩滑脚,转身来扶,部长又捧过黑脸蛋啧儿啧儿的亲。  亲过了,黑妇吃惊地说:“你、你咋来亲我这个黑人了?”  部长嘻嘻的笑着说:“白的黄的棕的都尝了,还没尝过黑的哩。”  说罢抱着摸黑胯,摸着个黑穴孔,把指插了进去,吭哧吭哧的挖弄起来。  黑妇慌忙去扯着手说:“要不得,要不得,我一身黑肉,不怕脏了你的手?”  部长去撮着黑嘴儿说:“不怕的,非洲黑女象墨打的,去亲了摸了,黑的是黑的,白的还是白的,谁也不染谁。”  抠挖得高兴,推去水槽边靠了,拍打着两瓣黑屁股,从后面挺入,一阵啪啪哒哒抽射了水,黑妇一屁股坐到地上,掩着面哭。部长问她哭啥?她说我是啥人,叫你这一鼓捣,夫人还不撵了我,又得去拾臭垃圾桶。部长扎着裤说她撵你我不撵你。抽出一百元,丢到黑妇怀里。  过了两天,部长想起黑肉味,趁更深人静,摸到黑妇住的楼梯夹道里,掀开黑胯就舔。黑妇惊得去掀着头说:“舔不得的,舔不得的,我从不洗澡,那儿又脏又臭,我都闻到了。”  部长向里拱入说:“脏臭才有味哩,不脏不臭就没味了。”  黑妇傻了神说:“我脏黑得连街上叫化子都不要的,你们这些当官的犯啥神经啦,是吃厌了鸡鸭鱼肉来嚼树皮草根,在糟蹋我呀?”  部长说:“你说对了,正是这样。”  部长摸上黑妇,不知被谁发现,那笑柄就象长了翅膀在官邸飞传,一传又传到市长夫人耳里。市长夫人在部长作秘书端屎倒尿时,就极喜欢这个白小厮,脱衣解裤也从不回避的。听说他摸上黑妇,叫去一顿训斥后,躺到床上指着身子,一会说这儿痛,一会说那儿酸,要女婿给按按。部长做了亏心事,巴不得去讨好,便使出浑身解数去按,按到腹下,丈母娘一把把女婿拖到身上。女婿自然知道岳母用心,也就不客气地干起来,岳母虽然四十好几,那孔儿却还丰丰满满,紧紧实实,就象钻进了玉匝里一般,来来回回不到八分钟,便被岳母夹得瘫在身上。  部长要下来,丈母娘搂着不放,只把那东西捏来捏去又捏了进去……  部长泄了三次后,已是满头大汗,爬下身子赞美着说:“岳母的穴好紧扎的,就象没开苞的处子。”  夫人拿卫生纸揩着说:“啥处子哟,娃儿都生过了。天天拿人参鹿茸补,又没个人来弄弄,咋不长得肥满紧实的?”  部长说:“找岳父么。岳父五十多了,还敦敦笃笃象个小伙,市政府门前的石狮子,他一只手就举了起来。”  夫人嘟着嘴说:“别提那老东西了,他天天朝下跑,那些县长书记们还不拉了去搂年青的。下面官儿最坏,市里的干部下去,招待吃的喝的,还要招待玩的,说叫啥”三陪“。他先前还谈下面如何的腐败,现在怎样了?回来屁也不放一个,还拿背抵了你睡。去摸那儿,软不丢溜的象只蚕蛹,三五天也抬不起头来,还不被下面的官儿给带坏了?天底下最坏的是男人,弄厌了家的就去搂野的,以为野花真比家花香,其实家花野花还不都一个味,只是神经作怪罢了。只有我们女人苦,自个痒了还得自个动手解决。我也想过让你搞搞,又怕人家说是乱伦,今天就横了一条心,乱就乱吧,乱那么一两次。男人都乱得,女人就乱不得?女人也是人,那儿痒了也要鸡巴捣。”  部长讨好说:“市府门前有好几家OK,里面的小姐就天天进洞房,夜夜作新娘,岳母何不去试试,快乐他几夜。”  夫人撇着嘴说:“你说啥疯话?我都四十七八了,去了哪个要?即使白贴钱让人家干,传出去你岳父还有啥脸当市长?只听说H县有个天外天,开着啥红屋居、天体园,可以学原始人自由自在的快活,前天书记太太要我陪她去看看,我还不敢哩。”  揩毕,扯着女婿耳朵骂:“人家说肥水不流外人田,你这天杀的,咋去爬黑婆流到她里面了?你只图自己快活,也不想想我们那苦命的年代,含一根鸡巴还要等到十八去扯证,扯早了就把你当作阶级敌人来斗,下边痒着,上边还得咬了牙去唱正气歌。以后再这样,看我不喊你岳父端掉你那部长宝座。”  部长一边说着不敢的,去抱了丈母娘咂嘴,咂了一阵,又咂到床上搂着睡了。  丈母娘摸上女婿,佣女佣妇们便哑了嘴,只偷偷较了劲儿和部长乐。乐极生悲,一次部长把黑妇按在餐桌上舔黑胯,被提前下班的千金撞着。那千金是纪委监察室主任,专监察党员干部违纪行为,咋见得那场面,一扫帚打跑了黑妇,再抓着部长拿高跟鞋踢。部长是淫场上的英雄,刑场上的尤大,尝了三个高跟底之后,不仅对黑妇行为供认不,还将功赎罪出卖了A保姆B保姆。千金又提审AB,AB吓得供出厨娘。厨娘们是粗妇,自知工作迟早保不住,又咬牙检举出市长夫人。这一下市长官邸闹了个天翻地覆,千金气得去吊了一周盐水针,市长夫人没脸见人,羞愤之下,赶走所有同类和女儿女婿,跟着书记太太跑到H县,由苏兰苏珊引见,作天体园的忠实信徒去了。市长恼女婿是扶不上墙的泥,一边予以警告,一边派女儿安插耳目,把个部长监察得如挂冠的囚徒,一见天上掉下个救星春香来,如何放得过。  部长从春香肚皮上爬下来,塞给五百元,叫她去住宾馆,春香没去,仍回了旅店。为救罗济,她也豁出去了,晚晚去催部长,部长也晚晚搞她两三次,搞后今天推明天,明天推后天,直到弄腻了,罗济没罚一分钱就放了出来。  春香是个极聪明的女孩,在坐等期间,打听出市长千金工作单位,临走前一天,寄去一封长长的检举信,除检举部长挟奸民女过程外,还指出他胯下有块永远也抹不掉的黑胎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