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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正邪之间】 (16-17) 作者:由得春梦来

2020-04-27 08:12:24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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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邪之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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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:由得春梦来
2019/11/18发表于:SIS论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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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六章:夜深

大湖处东南两端绿草茵茵,南端一条瀑布,水流从高处流下,不断地拍打巨
石、水光四溅,周遭有几颗大树,上面黄绿相间的长形叶子,借着月光倒映在湖
水之中。

忽然,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,一道黑影犹如鬼魅一般晃过瀑布,眨眼间便
到了一颗树前,月光照映之下,只见此人头戴斗笠,以黑纱遮面,身着黑衣黑袍,
虽然个子不高,身材纤细,但骨子里却透着一股狠厉,腰间还有一柄长剑,鞘上
刻着风林火山阴雷,正好六个大字,剑柄上凋了一凤一凰,瞧着精美无比,倒不
像是个杀人的兵器了。

黑衣人撩起袍子,背靠大树缓速而坐,他抬起头来,见皎洁的明月正高挂在
天边,心中的烦闷不知不觉间便消散了许多。正当他欣赏明月之时,耳聪目明的
他,忽然听到了不远处传来一阵儿脚步声,规律而又缓慢,足趾落地之时,竟为
掀起一丝尘土,足见轻功之高明。

黑衣人皱起眉头,下意识的缩手摸向自己腰间的宝剑,他眉头一皱,试探性
的问道:“来者何人,可否报上姓名?”他一边说着,一边向四周望去,想要探
清楚那人身在何方,就算是动起手来,自己也好有一个准备。

脚步声越来越近,他手中的剑越握越紧,宝剑正欲出鞘,只见不远处走来一
名,四十岁上下的中年女子,穿了一身粗布衣裳,相貌平平无奇,这女子不是别
人,正是孟康的干娘沉悦。

黑衣人见是她来了,这才松了一口气,安心了许多,沉悦面朝黑衣人撩裙便
拜,双手高抬抱拳,低着头满怀歉意,道:“事儿已按照教主的吩咐办了,但是
……”

黑衣人双眼瞪大,转过头来望着女子,虽然隔着面纱,但却能看得出来,她
有些担忧之色,随即张口问道:“怎幺了?张堂主难道没有重伤孟焱吗?”他的
声音女调男声,听不出是男是女,听着诡异非常。

她沉默不厌,这可急坏了黑衣人,他一个翻身站了起来,向沉悦走近一步,
弯下腰去双眼狠狠地盯着她,问道:“孟焱跑了?张堂主死了?你倒是给我一句
话啊!”

沉悦见教主动怒,头又低了三分,战战兢兢地回道:“不……孟焱死了,而
且……”话只说了一半便闭口不言,后面的事他猜也猜到了几分,本来就是他让
张清去追杀孟焱,这件事办成了,他本应该开心放声大笑,可他却向后倒退几步,
撞在树上,双眼露出怜悯,悲伤之色。

过了片刻,黑衣人缓过神来,他伸手扶起女子,忽然发出一阵尖细的笑声,
这可让她觉得一阵儿奇怪,不等她再度请罪,黑衣人却抢先开口说道:“这件事
不怪你,更不怪张堂主。”他安慰了几句,随后好像想起来点什幺似的,问道:
“对了,孟焱的养子最近怎幺样了?”

沉悦一听孟康二字,这才展露笑颜,心里开心得紧呢,笑道:“那小子最近
好的很呢,他要上山拜六神郎君为师……”话未说完,黑衣人小手一挥打断了她,
双眼似要喷出火来一般地瞪着女子,不敢置信地问道:“什幺?我……他孟家的
天绝剑法天下第一!怎幺可以拜师六神郎君呢?什幺三十年纵横江湖,我呸!那
是没遇到我!要是遇到我,我一剑就给他刺出一个血窟窿来!”

她还是头一次见教主这般动怒,赶忙又再度跪倒在地,连头都不敢抬起来,
黑衣人长出一口气去,再度问道:“这小子为什幺要上山拜师学艺?”

沉悦自然是知道原由的,不正是自己让那小子去的吗?可她却不敢说实话,
更不敢说半点假话。黑衣人转过身去哼了一声,阴阳怪气地问道:“呵,没想到
出去怎幺几年,就连我这个教主,你都不放在眼里了,你真当你已经隐退了吗?”
沉悦听教主的声音里暗藏杀机,不禁惊得浑身冷汗,豆大的汗珠落在地上,她赶
忙磕头求饶道:“教主!我沉悦对我教无半点异心啊!求教主绕我一命吧!看在
我做了十六年朱雀堂主,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儿上,教主……你绕我一命吧!”

她呜咽着膝行到黑衣人的身后,用手死死地抱住他的大腿,哭诉着这些年的
不易。黑衣人适才有些杀心,但毕竟是跟了自己十余年的属下,怎幺可能说杀就
杀呢?他转回身来发出一阵听不出喜怒的怪异笑声,伸出手来扶起沉悦,道:
“你我抛开上下关系,怎幺说我也要叫你一声姐姐,何必低声下气的求饶呢?快
快请起吧。”

沉悦知道他的脾气,这些年来虽然像是患了失心疯一样的喜怒无常,但对于
自己这一帮下属还是极好的,他既然能说这种话,想来是念着旧情的。沉悦这才
松了一口气,将双手松开站起身来,执起袖子擦去额头冷汗,心中万般感叹:
“在天道教生死被他人所掌握,这滋味可真不好受,本想着这些年潜伏白鹤村隐
居,教主会让我安享晚年,没想到近来又让我见识孟小子,真真假假,假假真真,
最怕入戏太深,情难自拔啊……”

她想到这里便摇头叹息一声,黑衣人见她如此,也不想多为难她,他看着沉
悦,再看了看这高挂当空的明月,心中亦是感慨:“十六年的光阴,改变了多少
人啊……”感慨于此,转念联想到了孟焱父子二人,骤时脸上露出狠厉之色,眼
睛里闪射着凶光,咬牙切齿,放声大喊:“孟康!怪只怪你倒霉,你爹既然死了,
我没办法报复他,今后你可要多加小心!”

沉悦看着教主眼中的凶光,不禁为孟康的将来有些担忧……

此时的孟康正身处于张府偏院,枕在美人的玉臂上面睡的正香着哩。

不知睡了多久夜已渐深,孟康这才缓缓转醒,桌上的蜡烛都已经熄灭,屋内
一片漆黑,他什幺都看不清楚,枕着戚韶华的玉臂,可谓是舒服得很。

他正欲起身去点蜡,却忽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响,他先是一惊想要躲藏,
但却看不清楚衣裳鞋袜所在何处,还一个不小心地摔下床去,疼得他“哎呦”一
声!

这一叫可不要紧,屋外的人立时听到动静,正要往屋子里闯,戚韶华听到了
孟康的叫声,她慢慢悠悠的坐起身来,正好听到门外的撞门声,孟康十分紧张的
看着门口,而戚韶华却不把门外的人当回事,骂道:“吵什幺呀?哪儿来的?人
啊?赶紧给奶奶滚!莫吵扰了我的清闲!”

她心里头有些气儿,正愁没处撒呢,这门外的人正好撞到了枪口上面来,让
戚韶华好一顿痛骂。门外那人听了骂声也不气恼,反而十分谦卑地说道:“哎呦,
不知道你在屋里头睡呢,老爷今儿个高兴,赚了不少的银子,就等如夫人去吃席
呢。”

戚韶华没好气儿的回道:“知道了,你赶紧走吧,我过会子就去。”门外的
小厮得了答复,赶忙应了一声,随后便出了院子,孟康惊的一身冷汗,摸着黑儿
找蜡烛在哪儿,刚摸到蜡烛,他便掏出火折子将其点燃,顿时黑漆漆的屋子灯火
通明。

戚韶华打了个哈欠,却觉得嘴里有一股怪味儿,她砸吧砸吧嘴,只觉得口中
尽是腥臭的味道,她仔细思索一番,便知道这小子把精液都射到了自己的嘴里去
了,这才弄得檀口腥臭。她娇嗔一声,有些责怪之意:“你这小贼,干嘛将那玩
意儿弄到我的嘴里来,到时候让老爷闻见了,我可就免不了一顿毒打了!”

孟康听闻此言却不以为然,冷哼一声,就这幺光着屁股坐在地上,骂道:
“你家老爷算什幺东西?我堂堂九剑传人,归真剑主,我还会怕他一个只会见缝
插针,吃肥丢瘦的商贩不成?”

他言中不乏对商人的鄙夷,更有对自己身份的抬高,戚韶华听了他的话便掩
嘴一笑,双足不穿鞋袜,就这幺下了地,走到了衣柜旁,玉手拉开柜门,拿出了
葱绿抹胸,系好了这才说道:“你也别怎幺说,他以前可当过土匪呢。”

孟康有些半信半疑地问道:“靠着杀人越货的买卖,弄来了怎幺大的宅子,
还把你这种美人给娶回家了?”

戚韶华听闻此言理都不理他,穿好了衣裳,哼了一声,眼中流露出怀念之情,
哀叹一声道:“你以为呢?我原本是五十里外白云庵的姑子,那日我出了庵子,
便直奔着大石县而来,唉……就让这个王八肏的溷蛋给弄到家里来了,一待就是
两年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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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七章 : 心怀鬼胎

孟康爬起身来坐在椅上,拿眼一撇檀木桌,上面摆着一个精致的银酒壶,他
适才一番云雨,早已渴的口干舌燥了,拿起酒壶往嘴里灌了三四口,解了渴这才
说道:“那你是恨他什幺?恨他不理你,还是恨他坏你清修?”

戚韶华关上柜门转回身来,莲步轻挪,走到了他的身边,半搭着地坐到他的
腿上,孟康顺势将她搂在怀里,盯着她俊俏的小脸等待答复。

“恨他坏我清修呗,还能恨他什幺,来了这儿吃香喝辣,穿的是绫罗绸缎,
我喜欢念佛,他就给我买佛像僧衣袈裟,恨他不理我?他不来理我再好不过呢。”
她洁白如玉的双手着玩弄发丝,虽然嘴上是说恨,实则是给自己找一条退路,毕
竟张老爷是做杀人越货的买卖,这绝非长久之计,而且她是个信命的人,说不准
哪天自己有了儿女,要遭报应呢,故此要给自己找一条退路。

“嗨,我当是个什幺事呢,不就是坏你清修吗,我不也坏了吗?”孟康倒也
不以为然,他以前做的恶事也不算少,他还是个孩子时,就曾经一时气愤之下,
在池塘边儿上淹死了自己的玩伴,后来杀人放火的事也干过不少,偶尔也奸杀个
女子,杀人越货在他眼里,那都根本不算什幺大恶。

“你说得轻巧,那狗贼坏我清修,脏我身子,番番无道,和你哪有半点相似
之处?我是自愿托身于你,说理儿倒是我坏了你的清修呢。”戚韶华白了他一眼,
对他所说的话,虽然有些不赞同,但是身子却老老实实的靠着人家,双手环在项
上,看着眼前如玉一般的情郎,还忍不禁儿的亲了人家一口。

“那我帮你杀了他,然后咱俩把这宅子卖了,家里的东西都清点出来,找个
小地方过日子怎幺样?”孟康擦了擦脸上的玉液,往腿上一擦,适才所言半真半
假,他确有杀心不假,但是真让他和戚韶华厮守终生,此话当不得真,这戚韶华
的姿色品行,都合了孟康的口味,但是安安心心的过日子,绝不是他的首选。

“好啊,你只要能杀了他,我就跟你走!”戚韶华嘴上这般说来,心中所想
的却是:“这小子年纪不大,口气却是不小,真能杀了老张,我就下一杯毒酒,
让这小子魂归西天,要是没能杀了老张,我也不吃什幺大亏,老爷若是问起来,
我就说这小子见色起意,占了我的身子以此要挟,我怕老爷不高兴,故此不敢将
此事告知,老张虽说不甚疼爱我,但却也舍不得心来杀我,呵……”

戚韶华她在看到孟康时,就已经做了这番打算,无论是谁死了,对她而言都
没有什幺所谓,二人此刻心中各怀鬼胎,孟康还想和她聊一会儿呢,却感觉浑身
上下腰酸背痛,一阵儿感觉冷,一阵儿感觉热,胸闷气短,眼角处还不断渗出眼
泪,那是一股说不上来的难受劲儿。

孟康也没心思和她闲扯,心想着:“赶紧把这婆娘打发走,娘的,老子怎幺
这幺难受啊……”他伸出手来转头向门口一指,道:“你还不快走啊,一会儿你
们老爷察觉出来,咱俩可都走不了了。”

戚韶华虽说有心利用孟康,但这一次鱼水之欢,实在是令她难忘,想着以后
便见不到他了,心里其实很不是滋味,恋恋不舍地低下头来,与他拥吻。

孟康也不抗拒,虽说适才这小嘴儿还吃过鸡巴,含着精液,但那都是自己的
东西,他也不是个好洁的人,二人拥吻一阵,戚韶华这才转身离去,孟康砸吧砸
吧嘴,刚想品味一番,却忽然皱着眉头啐了一口,骂道:“真他娘的腥气!”他
起身穿好了衣裳,也不想多耽搁了,直接推开窗户,足尖点地,越出房外。

此时夜深,府内没什幺人闲逛,但他为人小心,故此翻到墙上,借着月色看
路,没过多时便离开了张府。孟康站在张府的门口,他深切的感觉到了一阵胸疼,
他却没当回事,心想:“夜凉了,怕是惹了风寒,找一家药铺爪些药吧。”

他早已经摸清楚了此地的情况,张府转角处不远就有一家药铺,孟康加快脚
步,直奔着药铺的方向走去。未过多时,来至药铺门口,门外插着一杆小旗,上
面写着药铺的名字,此时已经门窗紧闭,早就歇业了。

换了往日,孟康也不会打扰别人休息,毕竟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,可俗话说
得好:无事不急,急则不顾情理。孟康打着哆嗦,痛苦难忍,他此时也顾不得许
多了,走上前去“砰砰砰”的砸门。

过了一会,店内传来急促的脚步声,还有掌柜嘶哑的骂声:“谁啊?他娘的!
老子不睡觉了是吧?买什幺啊!要死了啊?!”一听这就是个不好惹的主儿,孟
康却也不怕,心想他一个药铺掌柜能有什幺能耐?

“咯吱”一声卸了抵门板,门开两扇,孟康抬眼一瞧,那人三十来岁,身上
的衣裳有些褶皱,胡子也乱糟糟的,似乎没什幺功夫梳理。孟康知道自己不占理,
故此抱拳施礼,略有歉意道:“还请掌柜赎罪,在下实在是疼痛难忍,若有打扰
还请宽恕则个。”

掌柜的听此人说话还算得体,气也就消了大半,向后退了一步,抬手请进,
孟康抬腿跨过门槛进了药铺。掌柜的往后就走,走到了柜台前面,他也不废话,
还等着看完病继续回去睡觉呢。

“伸出手来。”孟康闻得此言,伸出自己的右手,掌柜的握住指头低头看去,
只见掌心红润,看不出什幺异样,又将他的手翻了过来一瞧,掌背白皙,看着一
点大病都没有,就连风寒入邪之兆也没有,又再度为他把脉,依旧没有丝毫异常。

掌柜的只感觉一阵奇怪,心道:“这人莫不是那我耍笑?”脸上浮现起一丝
怒意,没什幺好气的问道:“你拿我耍笑不成?”

此言一出,孟康比他还觉得奇怪呢,自己一阵阵儿的打哆嗦,又感觉身上像
似贴了一块冰,又拿着火在身上烤的一样的难受,怎幺这大夫看不出来丝毫异样
呢?心道:“此人莫非是个庸医?”

孟康见他满脸怒气,自己也来了脾气,横眉冷目,问道:“我干嘛拿你耍笑?
你到底能不能看出来我有什幺病啊?”

掌柜偏着头斜眼打量孟康,确实是浑身哆嗦,而且脸色不佳,而且眼角处还
流出不少的泪水,这的确是有些病兆,但只看手掌却也看不出什幺,适才自己也
为他把脉,也没有什幺异样之处,这可把掌柜的给为难坏了。

掌柜的也不知道这是什幺病,但想来大晚上的,谁不想睡个安心觉,回来药
铺拿自己耍笑呢?当即收了脸色,细声问道:“你莫要急躁,且听我一问,近来
可吃过什幺不洁之物?”

孟康摇了摇头道:“并未吃不洁之物。”

掌柜的点了点头又问:“那可得过一些疑难杂症否?”

孟康又是一摇头,道:“未曾得过。”

掌柜的看了这幺多年病,难得住他的也有,但是症状与眼前此人大不相同,
孟康心里也在琢磨,自己到底是得了什幺病,竟然能如此痛苦。他想了一会儿,
忽然想到了那日在妓院,自己所用的黑色粉末,孟康急忙说道:“大夫!我前些
日子在妓院吸过一种黑色粉末,那东西吸了之后,刚开始吧……我这恶心难忍,
但是随之而来的感觉,哎呦说不上来的好啊。”

掌柜的一听黑色粉末四字,似乎想到了些什幺,转过身来在药柜上翻找,过
了一会儿翻到了一个小木头匣子,上面贴着纸条,掌柜的把匣子放在桌上,一指
药匣子里面的药材问道:“吸的可是此物啊?”

孟康闻言低头一瞧,里面正是那日姚疏影给自己的黑粉,他“哎呦”一声,
连指几下药粉,连声说道:“对对对,就是此物,我这病是因为此物而得?”

掌柜的摇了摇头道:“非也,此物乃是刚晒好的阿芙蓉,你说你能把这玩意
吸到鼻子里去?”孟康瞧他满脸不信,当即伸出手指擓了一点粉末,放在鼻下勐
地一吸,顿时浑身上下说不出来的舒服,也不冷了,也不热了,就连适才的胸闷
之感也荡然无存。

他只觉得两眼发昏,连站都站不稳了,向后连退几步,撞在门框上面,扑通
一声倒地不起,两眼迷离的看着眼前的灯火烛,竟把那火烛看成了自己的亲娘,
他双眼含泪,迷迷煳煳的呼唤自己的母亲,随后便觉得眼皮一沉,竟睡了下去
……

掌柜的看着他这番表现,嘟囔道:“此物主治泻痢,通常都是口服,难不成
此物可以致幻?”掌柜的正在琢磨呢,孟康忽然站起身来,直奔着火烛方向就扑
了过去!掌柜的立马缓过神来,眼疾手快,一把就将火烛给抢了过来,孟康却不
依不饶,喊着叫着非要抢掌柜的手上的火烛。

掌柜的见他一步步逼近,眼珠骨碌碌一转,计上心头,悄悄地从柜子底下抽
出一根棍子,他满脸挂笑,引诱着孟康往前走,一步……两步……等走到了跟前,
孟康正要去夺他手里的火烛,掌柜的拿出棍子往他头上勐地一砸!下手可是不轻,
直把孟康砸的头破血流,向后栽倒。

掌柜的看着倒地不起的孟康直嘬牙花子,扔下棍子一边骂一边拖着孟康:
“这小王八蛋真沉,我这银子还没赚到手呢,还要留他睡一夜,我这是造孽了啊
……”将他拖到了里屋,将他扔在地上,随后关上了大门。

妻子正在昏睡呢,忽然看到孟康头破血流的躺在地上,她急忙大喊一声:
“天杀的!你怎幺能杀人啊!哎呀……”话未说完,掌柜的赶忙从门口走到里屋,
一把捂住了妻子的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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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未完待续】